良久，耿玉儿才从林川的怀中出来，指着冰箱冷冻层说道：“这，这也太残忍了……”
趁着刘璐杰他们还没到，林川将尸体从冷冻层里拿了出来，找了一块床单铺在地上，将尸体平放在床单上，拼成了一具完整的尸体。虽然带着手套，但是林川还是感到了冰冷刺骨的尸体，一股阴森的刺痛感似乎要钻进了他的手指中。
由于被冻在了冰箱里，所以这具尸体看起来保存完整，没有腐烂。不过这也就对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造成了难度，林川虽然从那个犯罪笔迹里学到了不少关于抛尸分尸的技巧，但他总归不是法医。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女孩子的脸被划了不知道多少刀，这使得她的面容尽毁，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个女孩子，但是这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却是很难想象。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并不难猜，毁掉女孩子的面容，是为了不让警方调查出女孩子的身份。
“等等吧。”林川说道：“等尸体解冻，赵壮英也好尸检。”
虽然是夏季，天气炎热，但是冻了这么长时间，想要解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两人等着无聊，耿玉儿询问道：“林川，你一开门就闻到了尸臭的味道，但是我就闻不到，你的鼻子异于常人么？”
林川自然不会告诉耿玉儿，在他刚发现那些笔记的时候，为了验证笔记的正确性，他那一年不知道用兔子做了多少次实验，以至于他的身上经常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而对于这种不同于世界上任何臭味的味道，林川几乎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林川自然也不会告诉耿玉儿，胖子和瘦子的尸臭味不同，天天吃肉的兔子和天天吃素的兔子，死后的尸臭味也不同。
林川之前总觉得，当人生轨迹彻底改变的那天，一定是极为特殊的一天。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那天只是无聊点开了一个垃圾广告，解开了广告里几乎没有人会察觉到的密码，之后跟着解密出的地址，找到了那一箱子所谓的犯罪笔迹而已。
这完全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可冥冥之中，似乎他注定要得到这些笔迹。
林川一时间思绪万千，终于开口说道：“也算不上吧，只是那个时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个屋子里一定不简单。”
“可能这就是遗传吧？”耿玉儿说道：“我在档案室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你父亲负责的案子。人们都说你父亲是一个优秀的刑警，如果不是应公殉职……”
“过去快五年了，不用提了。”林川回答道：“我父亲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刑警，但是我的偶像不是他，说来可笑，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千万不要活成我父亲那样。直到现在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耿玉儿沉默了片刻：“我还以为，你会为你的父亲感到自豪。”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林川叹口气：“别人看到的都是袍子的华丽，可袍子里面的疮痍，是外人所看不到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人们并不认同，你华美的袍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诉苦的。”
耿玉儿此刻并不能理解林川的话，她只是对林川更加好奇了起来。
张陌生和王雨蝶回来了，还带着一名保安。保安手上还拿着一个u盘，看样子监控资料已经拷贝好了。
“先看监控吧。”林川说道。
看监控是一个极其费时间而且枯燥的事情，但是耿玉儿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她将u盘插在了电脑上，但是电脑却根本不能启动。林川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机箱里的硬盘都被人取走了。
“看样子只有回去才能看了。”林川说道。
“取走了硬盘，你们家有摄像头？”林川问道。
“屋子里没有，我们都是注重隐私的人，只有车库里有一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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