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教室里都是苏烈的聒噪。
全班每个人，到晚自习放学的时候，都能把苏烈的话背下来了。
直到回家的路上，苏烈还聒噪着，还在问自己是不是做梦呢。
张超脾气就没那么好了，直接一巴掌拍像苏烈的后背，笑着问：“醒了吗？是做梦呢吗？”
苏烈挥手就想打回去，但完全被武力压制，只能嘴动：“你打我干什么？”
张超轻轻松松捏着苏烈的胳膊，说：“你不是怀疑自己做梦怀疑了一天了吗？我这是帮你呢。”
苏烈撇撇嘴把手收回来，老老实实放车把上。
高考成绩下来后，年级里渐渐多了一批人，是复读生。
月考的之前，黎江江还担心会有非常厉害的复读生成为周菲和尹钰的劲敌，但没想到成绩出来后，年纪大榜的第一张上，都没有陌生的名字。
袁浩说：“嗐，牛逼的复读生本来就没几个，谁牛逼还复读啊？有那么一两个钻牛角尖儿的，也都被附中抢着花钱要走了。”
“学校为了升学率可真拼。”黎江江啧啧摇头。
“来来来，咱们赶紧祈祷一下，谁都别二战复读。这苦我可吃不了第二遍！”袁浩说。
才一个月，袁浩就受不了高三的苦了。
虽然他心里已经承担上了很重的责任，也努力逼迫自己去学习了，但他实在不是这块料，泪都快读出来了。
这个时候，航招的消息也传过来了。
本市的航招地点，恰巧就在外高。
袁浩得了信儿，跑去礼堂听了号召讲座，眼都冒光了。
“分了两批，一批是为军校招的人才，这我肯定不行，军校的都是大佬。一批是为民航招的，这个我行啊！你们觉得怎么样？我能报名吗？”袁浩双眼放光，激动兴奋地询问大家。
周菲说：“浩子，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还放过当空军的豪言壮志呢，怎么几年下来，就落档了？”
“嘿，职业无高低贵贱，去哪儿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我这文化水平，实际点儿好还是。”袁浩。
“我觉得可以，试试呗，试试又不要钱。”苏烈自己前路方向明亮了，就迫切希望自己身边好朋友都一样方向明确，心中目标坚定。
黎江江也赞同：“同意同意，去试试！”
全员同意后，袁浩回了教室就填了报名表。
第一轮体检，袁浩过了，秋意也肃杀起来。
高三全体老师，忽然紧张了起来。全体学生都没明白过来是为什么，就见班里后面的杂物桌上，多了烧热水的水壶，还有各种预防外感的药物，甚至红糖。
入秋入冬是感冒发烧的多发季节，这个节骨眼儿，是生不得病的。
早上老王站大门口盯着，见谁穿得单薄，都要拎住耳提面命一番。每个课间班主任都去班里视察，看大家有没有乖乖打开窗户通风。
江黎川当学生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现下倒是以老师的身份感受了一番老师的爱护之情。
数学课下了课，江黎川照例到教室后面杂物桌上看一看，发现板蓝根少了很多，以为谁感冒了，心里一紧就去问谁喝了板蓝根。
没想到苏烈还有郭莱几个男生没心没肺道：“川哥，我们当饮料喝了，没事儿，没感冒没发烧。我们还打算晚上用板蓝根泡面呢！”
江黎川：“......”
这群二百五上考场，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江黎川也说什么，这群孩子本就自觉，一进高三，都又把弦儿绷地更紧了，每天都是一副学到忘我的状态，能抽空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不容易。
除了复习，很多学生又开始准备参加竞赛了，忙上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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