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莲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陈言。
“陈队长，孟青霞和孟青玉来了吗？”
当然来了，父亲死了，两个女儿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眼泪都没有掉一滴。
孟青玉成了人生赢家，陈言看着她眼里的惊喜，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刚才过来了，现在又走了，孟小姐，我送你回去？”
孟青玉摇头，“陈队长，我想去医院，我很想知道王阳的目的，我脑海中好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我现在需要去证实。”
陈言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刚走出警局，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门口，看到孟青玉出来，坐在里面的人立即下车。
“你，怎么样？”
一夜不见，唐江北看上去有些疲惫，他甚至还穿着昨晚上的那套衣服。
孟青玉微微点头，“还好，再见。”
从他身侧路过，陈言拍了拍唐江北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孟青玉直奔医院。
“你和唐江北，还好吗？”
孟青玉听到陈言的问题，忍不住轻笑，“不太好，如你所见。”
孟青玉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她脑子很乱，现在很需要平静一下。
来到医院的时候，孟青玉只觉得世事无常，之前在这里看望周敏，她刚进了牢，王阳又步她后尘了。
ICU外面有警察把守，孟青玉透过窗户看了眼里面的王阳，医生走过来对着陈言摇了摇头。
“也就两三天的事情了，他现在清醒了一点，你们想问什么，可以快点进去问，时间越久，他的意识就会越混乱。”
陈言点了点头，他推开门，孟青玉和他，还有另外一名记录的警察一起走了进去。
王阳好像非常痛苦，看到他们过来，手指微微上扬。
“王阳，你也知道你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是老实交代吧。”
王阳把氧气罩扯了下来，看着孟青莲的时候，划过一丝歉意。
“我要说的，都在我家里，卧室衣柜里层，有一个本子，被我用胶带粘在隔板上，你们看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陈言微微皱眉，“王阳，你不要耍我们。还有，你母亲的事情，还没有眉目。”
王阳扯了扯嘴角，“她啊，就是我杀的，你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也罢，反正我是活不了了，我也不怕说出来，人是我杀的，至于那天，为什么让孟青莲去送饭，是我一时兴起，我想嫁祸给她，不过可惜，没有成功，好了，多余我不会再说，你们想知道，就去看那个本子吧。”
孟青玉始终没有说话，她很平静地看着王阳，然后率先走出病房。
王阳的生命快速衰竭，已经没有几个小时的命了，他喝了一整瓶。
陈言脸色十分严肃，王阳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让每个人都震惊不已。
可所有事情，好像有了答案。
孟青玉和陈言去了王阳家里，这是第二次过来，此时的房间，已经非常干净，甚至都想不到不久前这里发生过命案，这是凶宅。
孟青莲看了眼阳台上的几株盆栽，郁郁葱葱的植物，充满了希望和生命力。
陈言找到那个本子，他戴上手套，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
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并不多，但是他反复看了三遍，然后递给孟青莲。
“我可以看？”
“可以，看吧。”
孟青莲也戴上手套，翻开本子，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十年前，我就在想，我该如何替我妹妹报仇呢，我想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办法，我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臭虫，我的刀子，什么时候才能送到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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