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以乔走过去，笑问。
\t“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喝闷酒了？”常笑笑，有些漫不经心地感觉。
\t“好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以乔纠正，看了花阴之下、石桌边上轻袍缓带举杯独酌的人一眼，转头去看园子里的风景。
\t桂花开得正盛，馥郁的香气在空中弥漫。菊花也正打苞，那边，一丛丛的月季，白的，红的，格外显眼。已经是黄昏了，斜斜的阳光从扶疏的花叶间洒下来，细细碎碎的，有一种灵动的美。
\t常笑笑了笑，没回答。
\t“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雅致的人。”以乔轻笑道。
\t“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常笑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t“你当哪一种就是哪一种呗。”以乔回答得干脆。
\t“那我当夸奖谢谢你了。”常笑淡淡道，懒得和她多计较。
\t“我突然也有喝酒的兴致呢。”以乔转身，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拿出一只酒杯，正准备倒，手上一空，酒壶又回到了常笑手中，他低眉给自己斟了一杯，淡淡道，“不是不能喝酒么，胡闹什么？”
\t“天大地大，伤心的人最大，不知道我正伤心着么？”以乔笑，又去夺他手里的酒壶。
\t“我看你心情好得很。”常笑不咸不淡地拍回去，看也不看她。
\t“喂，大男人，别小气巴巴的。”以乔瞪眼。
\t“你爱喝就喝吧，不过这种酒对你来说烈了些，换一种吧。”常笑懒得和她多争，拍了拍手，招来一个人，重新端了一壶酒上来。
\t以乔试了试，觉得淡淡的酒味之余，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酒啊？”
\t“药酒。”常笑不咸不淡地说。
\t“难喝。”以乔的脸色苦了苦。
\t“其他的没有。”依旧是不咸不淡地回答。
\t以乔不说话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t常笑被这直视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脸，干巴巴地问，“怎么？”
\t以乔试探着问，“最近心情不好？”
\t“还好。”常笑不咸不淡地答。
\t“我惹你生气了？”
\t“没有。”依旧是不咸不淡。
\t“我付的钱少了？”
\t常笑抬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t“就是看你最近的样子奇怪呗，对什么都不咸不淡，不太有兴致，怎么，有心事？”以乔倒了一杯酒，淡淡一笑。
\t“好像跟你不太有关系吧？”常笑笑着反问。
\t“随你。”以乔撇撇嘴，自斟自饮，“憋出病来是你可不是我。”
\t常笑表情淡淡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负气似地一饮而尽。
\t“算了算了，那些烦心事就不要想了，来来来喝酒。”以乔为自己和常笑斟满酒，豪迈地一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啊。”
\t“你作的？”常笑笑问，也不介意以乔斟的是药酒。
\t“我哪有这种本事？”以乔笑。
\t“我看也不像。”常笑戏谑地一笑。
\t一阵风吹来，桂花簌簌地飘下来。
\t“下花雨了呢。”以乔微微感叹，站起来，一手拿壶，一手拿杯，走到花雨之中，陶醉似的看着。
\t常笑看了花中的身影半晌，回过头，淡淡一笑，自斟自饮。
\t“常笑，你怕吵么？”以乔微微有些醉了，声音也大了。
\t“你吵吧，我惯了。”常笑淡淡一笑。
\t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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