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伸出手，充满期待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坦荡，“我快要死了，不会危害你的。”
\t“不会有事的。”以乔执意上前，祈景只好陪着她一起走过去，却始终没有松开以乔的手。
\t以乔伸出自由的右手，握住她的，蹲下身，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t“娘娘，”暗月吐出越来越多的血，声音虚弱，“你是那样善良真诚的人，我求求你，无论如何，救救少主……”
\t“我会尽力。”以乔鼻子一酸，却强迫自己微笑。
\t暗月放下心来，看向祈景，脸上有惨淡的笑容，“皇上，看见你突然醒过来，我怕对宁家不利……找机会对你下了……下了毒，那种毒只有春上莲能……能解，对不起……我很抱歉，却……无能为力了，你是个……是个好皇帝，我们败了。”
\t“你放心，我很好。”祈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喜，最终只是复杂地笑了笑。
\t看来是没中毒了，就像没中自己送的汤里的毒一样。以乔微微松了口气。
\t“娘娘……”暗月的目光开始涣散，却仍努力看向一个方向，脸上浮出微弱的笑意，眷念、不舍、遗憾以及其他。
\t以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正打得正激烈的宁飒扬与南宫容若，那样的场景，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一场全情的演出，华丽，绚烂，美不胜收，只是却即将迎来它的曲散人终，等待着一切归于沉寂，归于荒凉。
\t“娘娘，谢谢您教会我……教会我那首《越人歌》，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t忽然间，以乔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t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t这是什么样的女子，那样长久地、沉默地爱着一个人，甚至甘愿为了他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自此咫尺天涯，却一如既往奏着寂寞的相思？
\t可是，宁飒扬为她做过什么？他知道她的心意么？
\t为什么爱情这么不公平？
\t就如自己，他们都说爱她，可是，为什么要瞒着她，置她于那样无助恐慌的境地，让她独自面对宁年远那样危险的敌人？
\t在侍卫那里接二连三碰钉子的时候，吐血的时候，从城墙上掉下去的时候……那么多那么多。
\t低下头，暗月已经没有了气息，脸上宁静而满足的笑容却凝固成永恒。
\t以乔静静地站起身，沉默地迈动步子。
\t“你去哪里？”祈景拉紧她。
\t“我去履行我的承诺。”以乔寂静地说。
\t看着她的神色，祈景居然说不出禁止的话，只是怔怔地放开了手。
\t已经留足了自己的尊严了，宁飒扬心下明白，看着南宫容若刺来的一剑，放弃了抵抗，淡然微笑。
\t一个黑影却挡到了他面前。
\t南宫容若及时收住了剑，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t“放过他。”以乔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t第一次见她出现这样的表情，没有喜，没有悲，没有任何情绪，南宫容若怔住了，半晌，看到她背后宁飒扬淡淡的、无奈的笑容，淡淡地、缓缓地道，“父仇不共戴天。”
\t以乔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其中的曲折复杂了，她静静道，“这次算我求你，仅此一次，以后你们谁生谁死，与我无关。”
\t“敏儿，你何苦？”身后宁飒扬苦笑道。
\t以乔转过身，看着他，静静道，“木贵人死了。”
\t宁飒扬看着她，没说话。
\t“木贵人死了。”伴着这重复的一句话，以乔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痛苦地闭上眼，伸出右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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