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尹凌志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上了二楼。
“老哥，请进……”钟书衡打开书房的门，恭敬地发出邀请。
“好……”尹凌志点头应着。
“老弟，对不起……”钟书衡刚把门关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尹凌志的声音。
钟书衡心头一紧，机械般地转过身，就看见尹凌志弯曲的上半身，这是一个几乎九十度的鞠躬，他的双臂抬起，双手叠加，像古人的赔礼道歉一般，诚意满满。
钟书衡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从未见过尹凌志这样低姿态的样子，他慌忙伸出双手，托住尹凌志的胳膊，“老哥，你这是……干什么？”
的确，即便是二十几年前，尹家处于危难之际，尹凌志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放低过身段，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人，家庭和事业都有很高的地位，若不是为了儿女的事，估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位置上，去请求别人的原谅。
尹凌志慢慢地直起腰身，“我答应你的事，还是……办不到……”
钟书衡开始心慌起来，“你的意思是……阿宁他……他还是不愿意和晓珏在一起？”
尹凌志点了点头，轻叹着，“嗯……”
钟书衡迟疑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哪怕，哪怕只是两年，就两年……他也不愿意？”
“嗯……”尹凌志面带愧色，“实在是我对不住你，阿宁……阿宁那小子太倔了，我总不能……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所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钟书衡的话说得有气无力，连带着几分自嘲的苦笑。
是啊，总不能拿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逼着人家和自己的女儿谈恋爱吧……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老弟啊……强扭的瓜不甜，阿宁和晓珏的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要不然，就算他们两个真的被逼着走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一辈子都不会幸福，这样的话，耽误了时间不说，若是再因此怨恨终生，又何必呢……”尹凌志苦口婆心地劝解。
钟书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只不过是为了眼下女儿的状态有所好转罢了，但是既然尹凌志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继续纠缠下去吧，那就太没面子了，更何况，日后生意上的事，还要仰仗尹家的帮忙呢，也不能就此撕破了脸皮啊，这般思虑过后，钟书衡努力调整好情绪，“老哥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放心吧，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
尹凌志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也放心，晓珏那孩子肯定没有那么脆弱，她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你和弟妹在她身边时常劝解着，相信她很快就能走出来。而且，她那么优秀，自身条件那么好，只要她愿意，肯定会有不少优秀的青年，青睐于她……”
“嗯……”听了他的话，钟书衡也自我安慰地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她吧……”尹凌志心中的愁事总算是了解了，他的眉间也舒缓了许多。
“好……”钟书衡干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尹凌志的车消失视线之外，钟书衡胸中的一口闷气，才重重地吐了出来。
“他……说了什么？”一直躲在一旁的钟太太，缓缓地靠近他，挽住他的手臂，语带试探地问。
“哎……还能说什么啊……晓珏和尹崇宁的事，算是彻底没戏了……”钟书衡眉宇之间满是愁苦。
“之前，他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虽然通过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结果，但是钟太太还是有些气不过。
“尹崇宁不答应，他能怎么办？用他的话说……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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