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权无势无钱,她要走的路何其艰辛,祖父是这岑府她唯一信任又有这能力的长辈,如果不肯支持自己,螳臂之力,怎么能抵挡大厦倾颓。
地上身体发抖的小人儿看的岑鹤眼睛发涩,想到那执着的眼神,真是像极了那福薄的儿媳。一阵无力,想喝口茶却发现茶碗早就空了。
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扬手,“你先退下去吧。”
重重地又磕三个头,岑子衿才起身离开。
胡路端了杯茶走进来。
“老太爷,您用茶。”胡路看着岑鹤的脸色,张了张口又沉默下来。
“有什么话就说。”
胡路斟酌了一下开口,“我看三小姐大病一场倒是变了不少,这孩子们啊,没父母照应总是敏感些,您又何必生气呢,当心气坏了身子!”
茶杯往岑鹤手边推了推,继续说,“再说这自古至今,哪有孩子不念爹娘的?这是好事儿!如今大爷他们都大了,有些事儿,老奴觉得可以你有什么跟他们说说,免得不领您一片苦心,还要走不少冤枉路不是?”
岑鹤拿着茶碗盖一下下敲着茶杯,嗒嗒声敲击着人的耳朵,让人惊惧。
等到茶水都凉了,胡路正准备下去再给他换一杯时,岑鹤吩咐道,“罢了,你这些日子多看着些。”
“是。”胡路也不再多言,揖手退下。
泽芳院。
岑子衿回来就要沐浴,院子里丫鬟婆子都忙碌的进进出出。
等放好热水,青瓷给她挽发脱衣时才惊叫,“呀!小姐你额头!我,我这就去拿药!还有这衣服后背也湿了,可是又招了风?有没有起烧?要不要让她们把风寒的药也再煎一副?”
岑子衿摇摇头,没说话。
她相信祖父也是爱父亲的,但这煊赫威扬的岑府压得他只能选择逃避度日,如今旧事重提,不过只是想在祖父的心中点燃一丝星火之情,盼望着未来某日,祖父就算不出手相助,也莫要横加阻拦。
面对祖父的时候她也惶恐不安,但是她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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