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听了大嘴的话，目光又投向了秀才，口中低声说：“送了小米一碗汤？”
“唉，大嘴，和我有没关系啊，为什么扣我工钱啊？”吕秀才很是疑问的瞪着大嘴。
“哦，我就顺嘴一说，扣我李大嘴的工钱，行了吧，不就一碗汤没，有啥……”大嘴有点发脾气。
“额说的不是这件事。”佟掌柜一拍桌子，生气的提醒大嘴。
郭芙蓉给大嘴递了个眼色，意思是看桌子上的羊拐。
“噢，你说是老白的事啊，那我更不能说了，咱的讲究信义，对不？”
老白这时候走了过来，轻打了下大嘴的肚子，清了清嗓子，到水曲柳桌子旁拿起个羊拐看了看。
“哎呀，这种货，我很多年没碰过了。”
羊拐是越小越珍贵，小巧的羊拐涂上红色，寓意吉祥，通常只有富贵人家的孩子才能玩得上。
老白的意思是嫌这种羊拐太低劣，不值得他出手。
佟掌柜冷笑一下，捎了一眼老白和大嘴，低声说：“大嘴，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谢掌柜的。”
大嘴急忙纠住老白的衣服，恳求的说：“你就招了吧？”
“什么玩意啊，我就招啊。哎呀，衣裳给我扯坏了啊，找点呢啊……”
大嘴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
“哎呀，松手，有人，有人……”
佟掌柜笑着说道：“哪有人？”
突然门口传来一句。
“我不是人啊。”
阿军看过去，正是老邢。
佟掌柜马上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
“老邢，你来了，来来来，给老邢看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是给你送信的。”
老邢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佟掌柜。然后坐了下来，厉声问：“你们俩刚才撕吧拉扯的干什么呢？”
“没事，闹着玩，你喝茶。”老白笑着想应付过去。
“别瞎闹啊。我告诉你有数据统计过，两个人打架出命案的，十有八九都是先动手那个没命的。”
老邢很是有把握的说。
“哎呀，老邢，说说你这数据怎么来的？”大嘴刚才是先动手的，所以很是关心。
“官方统计得来的啊。去年咱们关中地区，两人斗殴发生大概三百一十几起，死亡四十三人，其中三十九人先动手的。”
老邢一边转着眼睛一边想，也不知道他这数据记得对不对。
“邢捕头，邢捕头。”阿军实在忍不住了。
“哎呀，小米也在啊，怎么有事啊？”
“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为什么大多数都是先动手的人死了。”
“为什么啊？”大嘴和老邢一起问。
“因为吧，活着的那个不管是不是先动手，他都会说死了的那个先动手的。”
众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接着哄堂大笑。
众人笑声之中突然听到了一个抽泣的声音。
再一看，原来是佟掌柜在那里看着那封信，口中喃喃的说：“这不是真滴……”
老白挤过去一看，原来是白马书院发来的开学通知。
“十五号，那就是后天诶。”郭芙蓉在后边看了之后说。
佟掌柜高兴的喜极而泣，口中继续喃喃着，“小贝，终于长大成人嘞。”
说完佟掌柜上楼了。
“不是吧，她只是上小学诶。”郭芙蓉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佟掌柜那么激动。
“额还没上过学腻。”佟掌柜回了这句后就回她房间了。
阿军没在意佟掌柜的激动表现，他此时呆在那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