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坊坐落于大景南域,数十里间约莫有近三四百余户人家,虽说入户少了些,但却也尤为热闹。>
坊市里人来人往,坐落着在街道旁的小贩喊着吆喝,酒肆里的老头正在给人打酒,脸上笑出了褶子,肉铺的屠夫正炖着骨头,企图以此来吸引来往的客人,来往的行人走在街上,时而驻足,时而又交谈几句。>
“打酒。”>
一双黑白皂靴踏入酒肆之中。>
来者双手负背,着一袭青衣长衫,面容俊朗,有两缕发丝顺着脸颊垂下,腰间挂着一个葫芦。>
“来嘞……”>
酒肆的张老头答应了一声,接着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见了来者之后,张老头却是顿了一下。>
陈长生微微一笑,接着将腰间系着的葫芦递给了对方。>
“你……”>
张老头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的僵住了,顿在原地。>
陈长生看着面前的张老头,说道:“认不得我了?”>
“当然……”>
张老头吧唧了一下嘴,有些呆滞道:“认得!”>
陈长生道了一句:“秋月酿,先上一壶,葫芦打满。”>
“好…好。”>
张老头答应了一声,接过陈长生的葫芦,接着便转身去打酒了,只不过相比起刚才他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惧怕。>
后来打酒的时候,他也有些颤颤巍巍的,似乎怕是有酒溅出去了,惹得这位‘陈先生’不高兴。>
陈长生来到酒肆里坐下,张老头很快就将一壶秋月酿端了上来。>
“先生您慢尝。”>
张老头道了一声,眼里皆是敬意,还多了几分胆怯。>
似乎是不愿意多跟这位先生说话,张老头转身就去给葫芦酒去了。>
陈长生也不在意,接着便给自己倒酒。>
酒水入喉,伴着阳春三月吹进酒肆里的风,他的神色之间也多了几分痛快。>
他的目光扫向酒肆外面。>
转眼又是三年,这几十年间,秋月坊也越发热闹了。>
待张老头打好葫芦里的酒,坐在那酒肆里的先生已经喝了半壶下肚了,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
“先生,酒打好了。”>
“放这吧。”>
“诶。”>
张老头将葫芦放下之后就想走。>
陈长生却是说道:“着急走做什么?坐下说话。”>
张老头顿住了步子,尽管心里有几万个不愿意,此刻也不敢忤逆这位先生。>
他小心的坐了下来,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胆怯。>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有这么害怕我吗?”>
张老头面露苦涩,说道:“我也一把年纪了,先生您就别吓唬我了。”>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更是有些无奈。>
陈长生听后却是说道:“我一不是妖怪,二不是恶鬼,怎么又吓唬到你了?”>
张老头看了他一眼,但却又很快挪开目光,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手砸在桌上,说道:“我十六岁初次见您,到如今有五十多年了,爹娘早已入土安生,我也六十有七,老的不成样子了……”>
他抬起头,继续说道:“可陈先生你,却还是跟我十六岁时见你时一般模样。”>
“这叫我怎么不害怕?”>
张老头低下头来,不敢看这位先生。>
陈长生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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