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袋内抽出水笔，扬扬洒洒，在文件袋上写上一个地址
那是苏娴的地址
写完后，抓着文件袋的手收紧，将它交回给神父：“麻烦你帮我寄过去”
“怎么了？两夫妻吵架啦？”
“算是”
高申然抿紧嘴唇，转过身，离开了休息室，也离开了组织
当车子驶在回庄园的路上时，他几度望向车前搁置的手机
犹豫，再度犹豫着
他在心里给自己一个期限，摆平组织和shirley（雪莉）的事情后，他就回中国接她回家
在这个期间里，让她跟季安信相处着，算是他对她的又一次纵容
过后，他不希望她再回去，最好跟季安信彻底脱离关系
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离开中国，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这谈何容易？
这份执着十七年的感情，他不敢奢望能够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只希望他们能够和平共处，不再吵吵闹闹的
在中国的时候，他让组员暗中监视季安信，而季小筱跟季安信一起
他只需要一个电话，一句问话，即可得知她最新的情况
只是他怕，他怕他会忍不住想知道更加多，最后控制不了思念，飞回中国将她强行带走
算了，不要再问了，让自己的心清静下来
思想斗争一番，他咬咬牙，拿起车前的手机，想将它塞回衣袋内，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了
他一看屏幕，眉毛蹙着，心里一阵苦脸
尽是无奈，及带着一丝丝释然
“喂，情况如何？”
“目标人物今天搬家，他在附近租了另一间房子”
“嗯”他看着前方，紧紧地盯着笔直的公路
问？还是不问？季小筱是不是跟她爸一起住？
她之前染的风寒是否清除？有没有回医院里复诊？
一大堆问题，涌向喉咙间，想问，又努力揭制着不问
“他似乎想隐居的样子”组员汇报着情况：“不过有一点挺奇怪”
“什么事情？”
“他每天跟踪着……嫂子”
高申然被这两个字电击一下，全身一阵酥软
他的妻子季小筱
本来无意探问她的情况，突然被提及起，高申然连呼吸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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