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于他而言像是绝佳的催情剂。
沈肆朦胧着双眼，摸索着去扯她身上歪歪斜斜的浴袍。
浴袍早已经湿掉，黏在她身上。
他废了些力气，将它剥落在地。
眼前的她目光迷离，红唇微启。
美丽得让人心动不已。
毫无束缚的相拥，彼此的唇纠缠在一起，吻得缠绵又热烈。
耳边除了水声，便是彼此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
一下一下。
催促着。
索取着。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江之鱼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面色红润，微微后仰，任由他在她的细嫩的脖颈上种下一朵朵属于他的小红花。
……
随后，缓缓向下。
……
她轻咬着下唇，任由他点火作乱，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只够让她抱着他的头。
……
再然后。
戛然而止。
水声也渐停。
她被他用浴袍裹住，抱出了卫生间，放在了大床上。
他的炙热隔着两层浴袍都在昭示着他的祈望。
可他偏偏收敛了所有的动作，抱她在怀里，轻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欢梦。
江之鱼抓住他的胳膊，借由卫生间的灯光抬头看他，目光清晰而炙热：
“怎么了？”
沈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怕你冷到。”
她知道的，他在说谎。
那样子的“水深火热”，又怎么会将她冻到？
趁着他起身去拿吹风机，江之鱼点开了床头的小灯。
灯光柔和，将她的眉眼映衬得一览无余。
那种直达心底的温婉让沈肆脚步一顿，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她拉回了床上。
她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嘴唇。
……
细细啃噬着他的下巴。
……
再往下，是他不断抖动的喉结。
……
他的眸子因她的刻意挑逗而通红。
……
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在她充满疑惑的看向他时，趁机将手里的吹风机插上电，再揽住她的肩头，带到自己的胸前，替她轻轻的吹风。
嗡嗡的声音笼罩着他们，也掩盖住了他极其复杂的内心。
不是不想要她。
而是……她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记忆点。
那些欢愉和别扭，通通席卷而来。
总会让他想起，那个冬夜。
那个……他刚和她做完，就被乔桥哄骗出去的冬夜。
那时候的江之鱼，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连鞋子都丢了一只，满身的破碎感，站在两步开外，望向他的目光满是失望。
再然后，她连夜离开。
走之前，将那套情侣睡衣丢进了垃圾箱。
连同她所珍视的一切。
包括他。
都不要了。
不敢再去想。
沈肆轻拂着她的卷发，那种窒息的感觉才像是被抚慰了一些。
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身体。
尤其是，那些使她渐渐绝望，让他后悔莫及的过去。
吹风机关上。
嗡嗡声随之而停。
江之鱼下意识去看他的眼，却被他侧脸躲过，只能看到他脖颈上的小鱼吊坠泛着一闪一闪的光。
刚刚在浴室她一直没注意。
他竟然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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