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医生、护士们鱼贯从急救室内走出，躺在担架上的老肖肖建国也被人推了出来，看着他浑身伤痕累累依然昏迷不醒的模样，肖兴阁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肖兴阁逆着人群迎了上去，此时的老肖身上插满了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管道，整张脸有大半都被不知所云的设备遮挡住，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十分惨淡，大量的出血让他的皮肤看上去都仿佛变得有些透明，底下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
“老头子。”肖兴阁轻呼一声，走到肖建国的担架前，轻轻握住了老头子唯一还能算完整的手掌。
“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带头的是一位手上捧着病号资料的护士，眼看着有人凑到了病人的身边，立刻带着审视的目光凝视着肖兴阁。
“我是他儿子。”肖兴阁抬起头望向那位脸上布满了汗珠的护士，经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紧急救治后，这些人的脸上都留下了深红色的口罩印子，眼底的疲惫根本掩饰不住。
“主刀医生应该去录资料了，那我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吧。”护士对着身后的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将病人送走，刚完成手术的病人需要绝对安静的休养，而不是躺在这走道上听他们在这里唠嗑。
“唔！”就在担架被移走的瞬间，肖兴阁感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老肖的掌心似乎藏着什么利器，一瞬间的交错便将其掌心切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
“怎么了？”护士狐疑地看着脸上忽然抽搐了一下的肖兴阁。
“他的手掌心里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碎片卡在他手上了？”肖兴阁扬起手，给护士看了一眼他掌心的伤口，那是一道微不可见的口子，藏在掌心的纹路之间，不仔细看的话还会以为那只是一条掌纹。
“不可能啊。”护士皱着眉头叫停了正要离开的其他人，“刚刚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病人的掌心还有伤口的啊。”
她摸着老肖的手掌并将其翻了过来，展示在肖兴阁的眼前，“你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回事？”肖兴阁看向自己掌心的伤口，难以置信地发现那条伤口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连刚刚出现的少量血液也仿佛消失殆尽了一般无影无踪。
“你可能是太累了。”护士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随即她翻开了手上的记录，“这是病人的伤势报告，你要看一下吗？”
“不用了，麻烦你跟我讲一下就行了。”肖兴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刚刚粗略地瞄了一眼躺在护士怀里的这本记录，上面写满了的都是复杂难懂的专业术语，就他这连人体有多少骨头都不清楚的菜鸡根本不可能看得懂那份报告。
“简单扼要地说，病人身上有二十一处骨折，两处粉碎性骨折，十七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十四道尖锐碎片贯穿的伤口。”
“尖锐碎片造成的贯穿伤？”肖兴阁忽然想到刚刚划伤自己的触感，确实跟这描述的东西很接近。
“有点像是子弹碎片造成的伤口，但奇怪的是我们在病人的伤口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碎片残留的痕迹，而且他体内的伤口都......很干净。”
“是什么原因会造成这种现象？”肖兴阁疑惑不已，虽然说是贯穿伤，伤口中没有发现碎片残留很正常，但‘很干净’这个词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即便是被速度极快的子弹贯穿身体也是如此，伤口上必然会有略微烧焦或者挫伤的痕迹一样，完全‘干净’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存在。
“肖先生的手术结束了吗？”旁边忽然响起慵懒无力的声音，刚合上眼不久的班导被两人聊天的动静惊醒，看着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护士坐在肖兴阁的身边，班导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已经脱离危险了。”肖兴阁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这里已经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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