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上的事儿就像天上的月牙儿,圆满的日子少之又少。>
即然不能勉强,那就随遇而安好了。>
兰花花喜欢按部就班的日子,每天上学,回家,两点一线。>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春天过去了,夏天就悄无声息地来临了,脱去了棉袄棉裤的草垛儿,长的又高又壮。>
大概羊奶吃多了的缘故,他总是喜欢在地上爬来爬去,蹭的一身泥。>
最令兰花花担心的是,他还喜欢用头盯着东西玩儿,一会儿顶顶床腿,一会儿又顶桌子腿,就是在房子外面,也爱顶顶大树。>
不让他顶,他就头摇得像拨浪鼓,又哭又闹。>
“他是不是羊奶喝多了,得了羊羔疯?”兰花花问过马大庆。>
“羊羔疯是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咱儿子壮的像头牛,放心吧,好好的。”马大庆说。>
即然草垛儿丢开了手,马大庆就开始了他的宏伟计划,开始了创业。>
他从工商所领了一张营业执照,又从天堂市里拉回来了盆盆罐罐,锅铲瓢勺,还有盐巴酱醋,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
这期间,马三爷也来过两次,他那汽水厂又恢复了常态,还是只有两个工人大杆子和大刘,又处在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一连串的挫折令马三爷屡战屡败,幸好,他有个岛国的哥哥,可以给他一点希望。>
“万一,岛国的哥哥再一次回来呢?又该支援我了。”这成了马三爷的口头禅。>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老兰头,本来兰花花把他接到了镇上,又在杂货店里给他搭了个床铺。>
住了不到三天,老兰头就嚷着憋屈的慌,住的房间太小不说,还找不到活干。>
他先是打扫卫生,一个上午不到,屋里屋外打扫了六遍,又把墙缝里的蚂蚁窝用白石灰堵了,然后又挑了几桶水,灌那屋里的老鼠窝。>
由于屋里是泥土地,那老鼠窝足足有五六个,老兰头忙了一个上午,浇出了十几只老鼠。>
老兰头十分有经验,他用石子把别的窝口堵住,只留一个出口,再朝里面猛灌井水,一桶不行再来一桶,反正有的是时间。>
老兰头一看洞里冒出了汽泡泡,就知道老鼠要出洞,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抬起那只四十二码大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吱,吱。”一只只老鼠在他脚下丧了生。>
一个来买盐巴的老婆婆看了,眉头直皱,双手台十地说,“啊弥勒佛,罪过,罪过,这老汉真狠。”>
老兰头也不理他,依然忙的不亦乐乎。>
只可惜,有一个洞口,一下子窜出了两只,老兰头只跺死了一只,另一只却钻到了碗碟堆里。>
老兰头怕磕碎了碗碟,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老鼠窝里灌多了水,那地上就潮乎乎的,二三月的天气,一天下来,那些锅铲,铁锨,锄头,钉耙,还有犁铧,上面就有了斑斑点点的锈迹。>
马大庆才开始创业,他本来就没有钱,还向周铁锅借了五百元,才开了业。>
他生怕赔本儿,可又不敢说老兰头,只有偷偷地叹气。>
捉完了老鼠,老兰头又把那几摞盆盆罐罐,擦了一遍又一遍,直擦的纤尘不染,还把那杆秤,连秤盘子,细心地抹了又抹,一个大铁犁铧被老兰头擦成了镜子,能照出人影子来。>
兰花花看了着急,“爹,你歇一歇吧,这碗啊,盘子啊,根本就不用擦。”>
老兰头“嗯”了一声,他也知道自己纯粹是没事找事做,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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