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马长老的院子,已经成了苏木练剑的地方。
剑道场有许多弟子尚未得到允可出门,是因入门太浅,本事不够,即便真的跟着反抗军去了战场前线,也不过送命而已。这些人,全都年龄不足双十,入门也晚,或是真的还小,即便有些天赋也没修习多久,便本事都没学到多少,就连这村子里的庄稼汉都未必能够打过,更别提那些诺克萨斯的精兵强将。
却如此一来,这剑道场里就仍是留有不少人烟,可苏木算不得剑道场弟子,甚至素马长老也从未说过将苏木收入门下,只是因为亚古长老临终的一封信函所言,这才出手相助。而当真要说的话,苏木和素马长老,就算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
自前次之后,素马长老就带着亚索去后山修行,苏木偶尔会去,请教不懂之处,而那也就亚索最开心的时候。
那家伙喜欢称呼苏木作“小师弟”。
到如今,也算有些时间了。自从不再日日跟随素马长老于后山修习武德,亚索就重新活跃起来,这剑道场里原本还算清静,却如今是每天都得有些鸡飞狗跳的事儿发生才行,不肯安分。剑道场里许多弟子早就习惯,偶尔听到亚索说起他那小师弟的事儿,也都心里清楚,不会太过较真。对于苏木的来意,知晓之人不多,却大多都知道这苏木就是那反抗军里的军师策士,如今正跟着素马长老练剑,练的也不是御风剑术,就没人理会。
今年的梅雨时节格外漫长。
瞧着那阴沉沉的黑云,隐隐有些日光透出,许多人都知道,今年的梅雨季也该到了结尾的时候。
却免不了还得再有一场大雨。
空气闷沉潮湿,让人不快。
苏木来剑道场也有一月多了,日日练剑,夜夜养剑。
按照素马长老的说法,跟自己的剑在一起,就是养剑,可这终归是寻常人才行的道理,在苏木就有些不同。那剑本就是封印之物,封印的是里面的东西,却里面究竟是个什么,谁都不太清楚。苏木知道那是伪神,可伪神二字,乃是大圣的说法,在他看来,便与真神也没什么差别,都是他遥不可及的存在。
这养剑之道,苏木也就觉得不妥,得是真本事胜过这伪神才行。
可素马长老让他试试,也就只得试试,说不好就能沟通那所谓的剑心,将这剑里的东西镇压更紧,免得再生什么祸害。
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日日练剑,夜夜养剑,如此,便到了梅雨季的尾声。
眼瞧着天上阴云更甚,东风越发狂躁,这院子里也环绕着离不开的风岚。早先被亚索毁坏的枫树上,那些磕磕绊绊的伤疤着实难看,素马长老也为此寻了亚索一顿。可那日真的说来,苏木还是陪着亚索去吃酒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之后便认真练剑。毕竟关乎性命,苏木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这一剑可没什么力气,该怎么发力都没搞清楚。”
“这一剑偏了,得是看哪儿指哪儿,剑就刺哪儿,偏了就要出事。倘若对敌厮杀,本该一剑了结的事儿,偏偏出了差错,可是难免会有意外,被人反过来砍掉脑袋!”
“这一剑也不行,出得太慢!对敌是步步凶险,快则占尽先机,若是慢了一步,就怕这剑还没出去,人家就已经一脚踹在你的身上。到那种时候,你这剑练得再好都没用,打不着人,就是白搭。”
苏木在练剑,亚索在旁边絮絮叨叨,说是指点,更像挑刺。
他是先前才从别的弟子那儿诓骗了几枚银币,就跑去村里的酒馆打了壶酒,闲来无事,不愿上课,就偷摸着跑来院子里,看苏木练剑。
却看归看,那唾沫星子也是少不了,只怕再有个一时片刻,这地面都得被他的唾沫星子喷湿了。
“我才练剑一月,自然入不得你这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