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胆子喜欢,没胆子承认,我看不起你!”逐野瞳的话在他的脑海之中萦萦绕绕,挥之不去。
他这个弟弟啊,看似霸道乖张,不按牌理办事,可是他那敢爱又敢恨的性子,还真让他有些羡慕。
逐尧皇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将樱花钗放回怀中,对冷眉说道——
“流苏在外面候着吗?”
“回殿下,公主还在等候殿下的传召。”
逐尧皇将樱花钗收入怀中,挥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十六个字。
久久凝视着,直到墨汁干了,才站起身来——
那字飘落于地,冷眉弯腰,将那字拾起,凝眸而视,顿时一声叹息。
即便不在帝位之上,殿下始终是心系天下啊。
往殿外走去,远远地,便看到流苏坐在那儿,三分高贵,七分灵动,脸上带着浅笑,好似秋日里盛开的花儿,开的娇艳欲滴,独秀一枝。
逐尧皇方才写在那纸上的十六个字是——
冷眉抬头,那一刻,她好像在逐尧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荒凉和无奈。
“你终于醒了……太子哥哥……”她开口笑着说道,眼泪却不禁顺着脸颊滑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亦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早就好了,冷眉姐姐拿了最好的药膏给我。”
爱到深处,竟然是,不言爱……
生老病死,相聚分离。
重楼掩笙寒。
他低首凝视她。
“和爱的人见了面,怎么可能连一句表达爱意的话都不说?还让公主早早离去,这怎么会是爱?”冷眉始终无法理解逐尧皇的态度。
看着她晶莹的泪珠,粉嫩的面颊,他不禁抬起手,以手拭泪,但是在快要触及到她脸的时候,又生生收了回来。
不刻意显露气势,但亦给人可安然于天地苍穹间的感觉。
“殿下,四爷既已经做了皇帝,一切的责任便是他的了,您何必再……”
“流苏,无论怎么样,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你自己真正的选择,我只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换而取过一旁的丝帕,递到她的手中——
这是一份埋在心里的,不能言说的,深深的、淡淡的、细水长流,别人无从知晓,却又刻骨铭心……的感情。
“无论是太子还是兰陵王,你都是逐尧皇。”她将沾有她眼泪的帕子还给他,说道。
天荒地老,最好忘记。
冷眉将这十六个字折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入逐尧皇的书卷之中。
“公主,皇上已经歇息了,公主改日再来吧。”罗念去向逐冥冽传报之后,给了流苏如是答复。
“如今,我已不是太子,是兰陵王。”他告诉她,看着她低头拭泪的样子。
她抬头望着他。
逐尧皇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
……
逐尧皇微笑着回答:“我心知道,这便是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当感觉到他靠近的时候,流苏站了起来——
换下了凤袍,和他一样,她一袭白衣裹身,现出玲珑的身段,白丝好似一缕烟,在青底上勾勒出竹藤 栩栩如生好似能散出淡淡竹香。
流苏听了,心中涌起安心的感觉,轻轻一笑,点头,“嗯。”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膝盖上的伤都好了吗?”他还惦念着在江北的时候,在她身上看到的伤痕。
金銮深殿依旧雕栏龙蟠,画梁飞檐。
“好,你下去吧。”
逐尧皇但笑不语:“哪里不是?”
“始终,那原本是我的位置,是我该负的责任,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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