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外面是骄阳和蝉鸣。>
室内也没有想象中的旖旎春色,章雅悠知道自己还是从前的自己,并未蜕变成女人,房翊昨晚在自己的诱惑之下,做了一切,但是,最后一步他没有进行。>
章雅悠想的是,房翊迟早要回到长安,很快就会离开辽阳,此生再见不知何时,甚至悲观点想,能否再见都成疑问。他有大好的前程,必将位极人臣,而自己却是桑干河边关的漂泊孤女,朝不保夕。>
就算他不走,她也会催着他走、赶着他走!>
可他千里迢迢为她而来,又让孤零零地走了,她不忍啊!>
既然两情相悦,彼此中意,即便未来无定数,她也不悔啊!>
所以,才有了昨晚大胆的举动。>
她说:“阿翊,然你被指婚了,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算是坏了你的姻缘,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将来是否娶我,我都不会后悔。”>
她还说:“阿翊,我若是在辽阳回不去了,你要记得我,我不需要你记我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前面几年偶尔想起我就好。”>
她又说:“阿翊,你别有压力,除了你,我不打算再嫁其他男人,所以,即便不是完璧之身,我也毫无畏惧……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只在意你。”>
房翊心动着,更心疼了……>
可她身子太弱了,封悟夙之前私下里和他说过,章雅悠不能再受伤了,若是将养不好,不要说未来生育了,就算是活着都很艰难。>
他不是不想那样做,而是不能那样做。>
如果自己必将娶她,又何必急于一时?若是两情久长,又何必在意这朝暮之间?>
没有什么春风一度,只有一室的温情与珍重。>
章雅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房翊的手很有魔力,在自己脑袋上轻轻按摩着,她就睡着了,很舒服、很安心。>
念儿服侍章雅悠起床。>
她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路红,神色微微吃惊。>
“侯爷呢?”章雅悠问。>
念儿道:“武陵候已经走了。他让奴婢告诉您,不必忧愁,未来他都在。只要得了时间就会回来看您,或接您回长安。让您只管安心养好身体。”>
章雅悠没说话,心里空落落的。>
他走了,到底还是走了啊!>
“武陵候走的时候告诉奴婢等人,一应物品他都会给您运送过来,让您不必太过俭省,万事都不如您的身体重要。”念儿又道。>
是啊,他昨晚也是考虑自己的身体,所以才……>
她该感动吗?>
应该感动,但她此刻心里只有遗憾。>
还能再见吗?>
念儿见她伤感,道:“姑娘,要么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章雅悠摇摇头,她现在只想躺着。>
封悟夙敲门进来,见章雅悠这失魂落魄的神态,笑道:“他若是见到你这个模样,肯定走不了!今儿清晨他走的时候,如丧考妣,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唉,你们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章雅悠哀怨地看着他,道:“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有心情来说风凉话?”>
封悟夙笑道:“我不是来说风凉话的,是来给你号脉,施针的。我这几天翻了几本古籍,想到你之前提及的八脉定坤术,若是施针,兴许能让你这具身体枯木逢春。”>
章雅悠道:“说得我很老似的。”>
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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