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带三百精兵沿着大江南岸一路向西,在子夜时分赶到江对岸,马不停蹄往金坝方向赶。
韦彪的人马大都分为百十人一个单位,分别住在沿江不同的村落。
沿江都是大江洪水泛滥区,十年九涝,村落非常稀少,村落和村落之间距离很长。
水淹后会遗留很多水泊,所以,村落之间还有不少的水塘相隔。
分散驻扎好处是战线拉的很长,朝廷军队进攻时可以四处逃脱。
但是,如果遇到小股力量偷袭,就缺少了相互接应,势单力薄,容易被包了饺子。
韦彪为了不被围剿,只能分散驻扎。这样还可以解决吃住的问题。
韦彪的队伍到这里后,强行征用民房,抢走粮食,霸占房屋,村民无处安身,不是挤在窄小的柴房,就是不敢回家,流离失所。
韦彪匪帮所为,与大正无异。
在距离金坝码头约十里处的一个村里,前锋来报有土匪居住。
右将清点人马分成四队,三路入村包抄,留一路在西口接应,等完成任务后掩护三路人马撤离。
正是子夜时分,韦彪的人马连夜赶路,早已疲惫不堪,连村口守夜的岗哨都在岗位上打盹。
右将示意手下上前摸了岗哨,第一路人马迅速消失在巷子里。
接着,第二路,第三路次第往村庄内前进。
许是他们没遇到过对手,在关外横行霸道惯了,村里驻扎的韦彪手下,大都夜不闭户,大门敞开着酣睡。
第一路士兵顺利的摸了两户人家,解决了十七件,信步走出大帐,去往医房看望舒月。
这都两天了,舒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没有惊动医官,独自在舒月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感知着来自她身体里的温度。
许是她生命力的顽强,两天多颗粒米未进,只是靠着些汤水维持,却没有显出体弱的现象,小手仍然是温温的,不似久病之人那样冰凉。
这也是给于白如冰唯一的安慰。
舒月安详的睡在那里,眉宇间透着英气和娇美。
以前,他从没这么详细的端详过她,甚至,他从没这样端详过任何女生。
这一次,在这里,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他,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坐在一个酣睡的妙龄少女面前,那么细致的把她刻在了心里。
这一次,轮到白如冰心里的那根弦被弹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他的心颤动了,握她的手也不自然起来,他慌忙撒开。
一个在人前威严的将军,竟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脸色绯红,心跳加速!
怎么会?一个曾经刺杀过自己的刺客,一个不是生活在同一世界的陌路人,就像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相遇相知。
偏偏,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看似永不会相交的两条线,在这里,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但相识了,相交了,还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
白如冰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起身,走出房外,终究是不忍心那么急着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轻轻的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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