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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寿兵来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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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弦秋声夜霜哀,月影回廊愁作伴,碧凝寒夜霜茫茫。

夜深人静,武滕凤站在依旧姹紫嫣红的罂粟花与血红惨烈的曼珠沙华花丛里,单薄瘦弱的身影笼罩在幽怨凄寒的月光中,带着绝非人世所有的的光芒,像是被贬落凡间、不染尘世尘埃的月光仙子,惊为天人,举世无双,却又透着夜色般的孤寂凄寒。

她独自望月低吟,清歌泪断肠,唱断往日无尽的繁华,悲凉凄清如同杜鹃啼血:“霜冷故国望雁门,轻拂弦泪夜漫漫。肠断吴王宫外水,浊泥犹得葬西施!白头苏武天山雪,天涯何处是归程!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对月璧池寒!我隐藏在暗夜之中,无法逃离凝固于永恒、冰冷死寂的黑暗,只能独自长歌疾行,聆听花与黑夜吟唱着梦魇,唱断所有记忆与希望的来路!”

嘶酸孤雁失群夜,君歌声酸辞且苦。何人今夜吟古怨,清诗未了冰生砚,长吟俱做断肠声。

她的歌声如此惨烈决绝,令人潸然泪下,不忍听闻:“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武滕凤低吟长歌,唱到嗓子出血了也不肯停下:“历代帝王千秋岁,功名事迹随东流。冠盖散为烟雾尽,金舆玉座成寒灰。天子龙沈景阳井,谁歌玉树后庭花。此地伤心不能道,目下离离长春草!四十年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祠庙日,教坊尤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

步步金莲宠绝伦,彩树转灯珠错落。昭阳第一倾城客,不踏金莲不肯来。

武滕凤穿着一身华丽炫目的霓裳羽衣,满头珠翠,带着轻盈的雪花,翩跹轻盈地走上前来,站在殿门外。飞雪轻盈地落满了她的发髻与全身,与她晶莹的肌肤、华发浑然一色,宛如轻盈而来的雪中仙。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妖娆妩媚、勾人心魄的邪魅微笑,其中却隐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狰狞残忍的毒辣,根本就是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的、妩媚妖娆、却又将邪恶黑暗与纯洁光明完美融合为一体的妖精。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古漫洛当即下令,要工匠重将正殿地面上的纯金莲花重新用各种宝物璎珞装饰一新。金莲花在烛光的照耀下,焕发出耀眼至极的奢华金光。武滕凤挠挠下巴,轻盈地行走于其上,在无数金莲花中翩翩起舞弄清影,宛如嫦娥在瑶池中翩翩起舞弄清影。

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武滕凤抱着琵琶,在金莲花上轻盈地跳跃着,翩翩起舞弄清影,一如雪中飞仙;尤其是那双用锦帛缠成三寸金莲的小脚,弯如新月,轻巧纤小,几乎一只手掌就能将其完全握住。

她用极其高超的技巧弹奏着琵琶,在灯红酒绿之中长吟高歌一曲《玉树后庭花》,张扬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透出亡国之音的奢靡与无边无际、吞噬人心的黑暗:“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丽宇芳林对高阁,玉树流光照后庭。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妖姬脸似花含露,出帷含态笑相迎。晚庭摧玉树,寒帐委金莲。安得金莲花,步步承罗袜。玉树后庭满琼花,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空无一人的御花苑内,罂粟花丛早已残败、零落,武滕凤独自站在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之中,衣袂与华发迎风纷飞。她扭过头,用阴寒毒辣、狰狞暴戾的目光看了一眼古漫洛的住所,咧嘴一笑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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