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还一命而已。顺带一说，你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乾炎雅的笑容明媚如阳光，露出整齐闪亮的珍珠牙。武滕凤挠挠下巴，用看怪物的眼神斜眼看着乾炎雅：“乾炎雅，你又不是男的，她不叫你姐姐，那叫什么啊？难道叫你老奶奶？我好不容易能撒手不管了，就等着插队投胎了，结果全被你搅和了！你让我活过来干嘛？！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说谢谢。唉，看来我这辈子都要卡在这个说嫩也嫩、说成熟也成熟的岁数了，连活不下去的时候想要寻死的权利都没了！”
“得了吧，老姐！多少人想要长生不老、永生不死都要不到，你还不想要，简直没天理啊！”
武滕凤白了一眼武纡潆，挠挠下巴：“等你明白了，你就知道永生不死是一种求死不能的折磨了。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全都生老病死，自己却永远都这样，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好累啊！更累的是，你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老不死，否则要么被人当怪物，想要弄死你，要么有无数人追着你要永生的法子，给不出满意答案，还要满世界追杀你，所以就只能一边四处漂泊，一边忍受着无尽的孤寂。最累的是，你如果孤独地活的太长了，甚至会连活下去的目标、动力和希望都没了，却就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武滕凤早已精疲力竭，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赶到镇上，住进了最豪华的客栈入。叫店小二直接把午饭送到了房间里来。乾炎雅待到武滕凤休息好了，便陪她到集市上采购一些必需品。
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用金线绣了龙凤图案的蓝色华丽长袍的男人骑着大宛良马疾驰而过，一路上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武滕凤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撞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狠狠碰撞着，滚出了三十多步远，静静地仰躺在血泊里，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很明显颈椎已经断了；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苍白死气的脸更加孱弱憔悴，就像被砸得粉碎的精致瓷器。
武纡潆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大哭了起来。乾炎雅赶紧死死抱住武纡潆，不让她失控冲上去，并捂住了她的眼睛，自己也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那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子却没有下马，反而驾马踩踏武滕凤的尸体，轻蔑地冷哼一声：“不就是个卑贱如蝼蚁的半吊子杂种么？就算撞死了也没什么，还能把本大爷怎么着？本大爷出生于名门望族，又与琥玄武是堂兄弟，却被这么个杂种坏了心情，真是倒霉！”
忽然，有个阴寒暴戾、嘶哑低沉的声音狞笑着，问道：“你真是妖怪么？你会法术么？”
“我当然是妖怪，出生于名门望族、血统纯正的妖怪，要是不会法术，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而且，当今重臣琥玄武可是我的堂兄，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难不成还能把我怎么样？”这个男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武滕凤，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被刚才那个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诡异问话吓愣了。
武滕凤的尸体已经被马蹄踏得七零八落了，右臂也被踏断了，被高头大马一脚踢到几步开外，双腿也断了，尖利的腿骨刺穿了皮肉，到处都血肉模糊成了一团。忽然，武滕凤挠挠下巴，坐了起来，将骨骼断裂的双腿修复原样，摇摇晃晃地慢慢站了起来。
因为刚才的重击和踩踏，她的脊椎、关节严重错位变形，甚至已经是支离破碎了，脖子也断了，只剩颈椎骨连接着，脑袋以诡异的角度耸拉在肩膀上，摇摇欲坠，一双被血污糊了一大片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大半个上身也都粉碎了，好几根断裂的肋骨刺穿了破碎不能成形的肌肉，一块块半凝固的血团挂在胸腔的边缘，隔着胸腔隔膜，还能看见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如果伤口再深一些，五脏六腑都会一涌而出，掉在地上。
此刻，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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