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了静，再次在本子上写了一段话：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
最初见他，他是酒馆少年的假装，面容普通。后来在小巷见面，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
她还不知道他本人是什么样的。
千泽尔在她肩后微微歪头，白净到病态的脸颊贴着她的肩，语气有些意味不明：“你想看到我的脸啊……”
他似乎思考了一会儿。
喻楚有些愁闷，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假如他愿意，现在向旁边站一点，她就可以静静侧头看到他了。
房间里湿哒哒的血腥气味之中，少年的声线被掩盖在老侦察们的讨论中，只是薄唇贴着女孩耳垂，浪漫诡谲的声线才一点点，酥麻地传进她的耳膜：
“应当郑重一点。过几天吧。”
他的语气有点孩童般的神秘兮兮，对这个猎物的爱好，甚至让他愿意耐心为她筹备礼物。关于见面的惊喜……
他纯蓝俏丽的眸底隐隐发亮，兴奋地舔了舔猩红唇瓣，神情却在兴奋的心情中越发冷静，唇边蓝本的笑脸都淡了下往，带着一点嗜血地看着尸体。
真期待。
心爱的猎物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移开视线，重新低眸看向女孩的脖颈，白净纤细之中，血管隐约。
猩红的舌抵着雪白齿尖，他终极却只警惕地朝伤处吹了口吻，软软道：
“乖，要快点好。”
淡香又微弱的气流扫过脖颈，并没有被安慰的感到，反而浑身微微颤栗，脖颈上瞬间窜上凉嗖嗖的感到。
……好可怕。
喻楚脊背微微僵硬，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一句话：这伤也是拜你所赐。
她在试探这个变态对自己的态度。
寻衅他，会不会被咔嚓……
对方果然顿了一下，喻楚认为他还是赌气了，然而过了几秒，他反而又软萌萌地枕在她肩上，乖巧道歉：
“我不好。”
他现在，真的很爱好这个猎物，她在他眼中是完善的，可身上有伤，很损坏美感，让他感到非常懊悔。
猎物似乎不开心了。千泽尔很有耐心肠安抚谄谀：“我送你一份赔礼。”
喻楚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接着听到这个变态问：“你爱好什么器官？”
喻楚：“……”
和心爱的玩具谈到这个话题，千泽尔的兴趣微微进步了些，舔了舔唇瓣，像是孩童献宝，如数家珍，“器官都没有骨头好看，你爱好骨头吗？”
他像是盼看她能够给点回应，兴趣勃勃地谈论自己爱好的事物。
不等喻楚反响，对方又仔细软萌地提示：“不过我只能给你男性的骨头，我不碰女人身材的，抱歉。”
他顿了顿，缱绻的语调，又有些诡异和古怪，“当然，除了你啦。”
爱好的东西应当给点优待。
千泽尔静静又兴奋地等候她答复，直到看到女孩在本子上重重写下：
你的骨头。
少年眨了眨眼睛，稠密的睫毛在纯蓝眼眸里，倒映出俏丽的清澈。
他的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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