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女子身躯一颤，似是不可置信般松了双手，怔忪地向后倒退。
他转过身来，见她原本清丽的面庞已被泪水洒满，心中痛意更深！
“殿下……您、您说什么？”
美眸如浸水的葡萄般晶莹，却是被泪水涵盖。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眼中潮意却笼了上来。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近，擦拭着她尤挂在颊上的泪珠，那双指点江山的手，却颤抖地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泣，原来自己竟这般难以忍受她伤心的样子！
强压心中的痛楚，绽开唯一一次的温柔笑意，坚定而不失宠溺的话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做孤的女人，孤唯一的女人。”
她惊了，惊得樱唇轻启，却片音难吐。眼泪则收不住，再度决堤。
他不知道这句话，她等了多久！
她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认可了她！但她却笑不出来，因为现在他无法左右他自己的命运。
所以他的话，现在听来会是真的吗？
不，不会的！
胡乱擦着泪水，扯出一个自认为淡然的笑容，欺骗着自己：“殿下是宽慰兮雨吗？放心殿下，就算您……您回不来，兮雨也会好好活下去，为您报仇！所以、所以请殿下不必宽慰兮雨，请殿下收回圣言。”
霸业鹰眸一凝，默然望着面前早被自己看透的女人，轻轻捂住痛彻的心扉。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笑容，根本就是在哭泣！
不理会她的话语，将她强硬地拖入怀中，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他可以感觉到她身躯一瞬间的僵硬，甚至能听到她心中最后一座城壁的轰塌！
“皇命不可违，孤的话但凡出口，就绝没有回退的机会！”
她终是相信了，相信他的情。但却哭得越发厉害，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此时，直到生死一战时他才肯说！
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不在乎甲胄的冰冷，螓首贴在他的胸膛。
就这般，两人久久不言，直到帐外擂鼓声起。
“您……会回来吗？”
“会。”
“那好……”
她松开小手，第一次这般大胆地直视着他，吐气如兰：“待您归来，兮雨便做您的女人。”
他笑了，笑得清爽干练，凌厉的五官凛然依旧。
不再与她多言，只是将腰间玉牌解下，递在她的手上。转身离开，不给她丝毫挽留的机会。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伟岸身影，她低头看着手中雕着“忠勇”二字的掌门腰牌，凄然一笑，却说不出话。
“会吗？会活着回来吗？”
他，也没自信吗？
霸业迈出大帐的一霎那，便被苍穹之上的烈日刺花了眼，冷静了心。
鹰眸望向不远处集结在校场的万千将士，慨然一笑，身形顿时消失无踪。再度出现时，已站在了校场之上！
“吾王万岁！”
见苍狼王突然出现，上至堂主吴峥，下至无名小卒，皆跪拜下来，齐声高呼。
霸业看着下方如烟人海，朗声道：“众军平身。孤今日召集三军于此，是要众将士出营迎战！”
吴峥站起身的瞬间便是一怔，却不敢抬头擅窥圣颜，只是心中暗道：“殿下昨夜还与我等商议军务，怎得突然下这命令？”
他的疑惑并没持续多久，因霸业已公布了王命。
“自孤在此迎击南楚大军已有三月有余，期间因魔道从中作梗，大军饱受滋扰，甚是疲乏！故而孤再三权衡，撤军退出崇州，坚守最后一关--霞古关隘。”
此言当真是突如其来，但入了众人耳中，却并未掀起哗然。
因为这三月来，魔道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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