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般。”
噗嗤。
马玲玲和李浩杰不由得嗤笑出声，马玲玲笑道：“你个乡巴佬，看不懂就是看不懂，还说人家画的一般，这要是画的一般，能挂在这里展示么？”
说完，她又回头对着素香雪道：“你这老公人品真不怎么样，做人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装懂！我看，他根本就配不上你，赶紧离了算了。”
素香雪尴尬地笑了笑，暗中狠狠瞪了言不语一眼，意思也很简单——你倒是露几手啊！
一旁的言不语却眨了眨眼睛，他是真的冤枉，这幅画明显是后人仿徐悲鸿的画作，却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说它一般都是夸奖了，按照言不语的眼界来看，这画就应该放在厕所里，当手纸都多余。
“算了算了，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们别耽误工夫了，还是去看油画吧，”马玲玲不耐烦道，“起码我男朋友还能讲解几句，不像这位言老师，不知道还胡说！”
李浩杰赶紧献殷勤道：“能为二位美女讲解，是我的荣幸。”
说完，得意地冲着言不语扬了扬头。
马玲玲拉着素香雪刚要走，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上来搭讪道：“几位看着面生，不常来吧？有哪些不懂的地方，我可以为几位讲解。”
说着，他将一张名片递给素香雪。
素香雪扫了一眼，沪深画廊艺术总监，陈磊阳。
“原来是陈总，”素香雪优雅地微笑道，“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为我们担当解说，有些不合适吧？”
陈磊阳笑道：“小姐说笑了，这国画展区，一向是顾客稀少，眼看国画艺术青黄不接，现在好不容易遇见几位对国画感兴趣的，我自然要好好接待。”
陈磊阳说的是半真半假，国画青黄不接的确是真，但也轮不到他来发愁，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搭讪素香雪而已。
毕竟马玲玲挽着李浩杰，一看就是情侣，他自然而然地将素香雪当做是三人里唯一能下手的女性。
至于言不语，他全程跟素香雪三人保持几步的距离，而且几乎全程没有搭话，陈磊阳压根没想到他是素香雪的老公。
马玲玲看着陈磊阳，眼睛一转，突然道：“陈总年轻有为，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陈磊阳一愣，有些尴尬道：“我还没女朋友呢。”
“那正好，”马玲玲一听，将素香雪推上前，“这位素香雪小姐对国画很感兴趣，您可要多多讲解啊。”
素香雪回头怒视着马玲玲，低声道：“你干什么？”
“在帮你找到真爱！你不是身不由己，只是没人推你一把，”马玲玲回了一句，又冲着陈磊阳道，“我们这里刚刚可是有人说这马画的一般，不知道陈先生怎么评价这副画？”
陈磊阳顿时像被人侮辱了一般，怒喝道：“是谁敢大放厥词，这画可是我的老师亲手所画，他老人家是国画大师。”
马玲玲当场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说嘛，能放在画廊里的画，怎么可能只是一般，言老师，你真是装逼遭雷劈，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陈磊阳回头，这才发现马玲玲所指的，就是这个全程沉默寡言，存在感极其稀薄的男人。
“听称呼，你是位老师吧，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怎么能随意诋毁我老师的画作？”陈磊阳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呵斥道。
“我没说错，这幅画就是一般。”言不语面对陈磊阳的指责，仍然一脸自信道。
“你……你就是个老师罢了，竟敢质疑我老师的水准，你有这个资格么？”陈磊阳怒道。
“没错，他可是画廊的总监，而且作画的人是他师父，难不成你比他还有资格评价这幅画的水准？”李浩杰此时也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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