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刘将军……”
“末将在。”对上吕颐浩,刘晏一时居然有些慌乱。“吕相公请言。”
“过河的兵马有多少了?留在太平河这边的又有多少?”吕颐浩不慌不忙。
“过河的是十二万五千,留在河这边的尚有御营骑军与御营前军背嵬军编制成的骑军一万三四,王节度与杨统制统辖,又加入了御营右军背嵬军编制成的长斧重步与长枪混编,约两万六七……合起来大约不足四万。”
“还有吗?”吕颐浩追问不停。
“还有御前班直,以及零散日本武士,些许将领亲卫,合计步骑三四千众,以拱卫获鹿大营还有官家。”刘晏顿了一顿,继续俯首做答。
“还有吗?”吕颐浩状若未闻,继续来问。
“还有就是党项辅兵与太行义军了。”
“怎么讲,可用吗?”
“当然可用……”刘晏愈发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陈述事实。“多有战斗经验,吃的了苦,上得了阵……但因为要从太原至获鹿沿途布置补给线,获鹿这里眼下只有两万党项民夫和一万太行义军改编的辅兵在营中。”
吕颐浩点点头,看向了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赵官家:“陛下,此次出河北凡十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冷冷出言。“我就是在等此时……洪知县!你也不必再色厉内荏了!此战大宋必胜,而且必然是大胜,你再多扭捏,不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如今官家已至高地,大势将成之余,几乎可遥望至此,我现在仗着官家的威势给你一个最后富贵苟安的机会……你到底藏了什么言语,不肯交代?!”
“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洪涯拂袖转身,气急败坏。
“不说不过是日后人头落地,举族充往西域罢了!”虞允文脱口而对,干脆利索。“你不杀我是这般,杀我也是这般,我与贝指挥入你营帐之事,根本无法遮掩……唯有现在告我原由,可得一生!”
洪涯背对对方,气喘吁吁,隔了许久,方才压低声音开口:“不说,金军或许会只是大大一场溃败,然后丢了两河,却依旧还有根本,说了,这一败怕是要一败到底,成大宋栈板鱼肉了……”
“所以,还是军情?”虞允文一时大喜。“是岳元帅其实已经要到获鹿了?!”
“胡扯什么?”洪涯回过头来,无语至极。“这又不是攻坚拔险,还能玩‘除是飞来’的戏谑之语……都是从大名府来,金军这般多骑兵,沿途补给,不过将将至此迎上官家,岳飞如何能来?真当他是金翅大鹏?而且,若是他真要到,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虞允文瞬间醒悟……若是岳飞能来得及赶到此地参战,何至于让本部骑马精锐随御营骑军尾随金军过来?
要知道,他虽然是曲端抵达军前就被俘的,但作为御前近臣,也是知道这个讯息的。
但若不是这般,还有什么讯息可以直接影响到此战结果的?
而且只是一个讯息?
“我问你。”洪涯忽然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低头紧促询问。“金军建的这个三只长手的大寨怪不怪?”
虞允文微微一怔,但立即缓缓摇头:“虽然古怪,却只是因为事发仓促……都是有明显道理的。”
“什么道理?”
“最明显一个,是其中两臂夹住了高地,方便用兵。”
“还有呢?”
“还有……还有指向真定,方便补给。”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一臂指向获鹿,方便观察……”
“这都什么?!”洪涯一时气急。“我问你……此战开战之前,是不是所有人就都知道,金军胜少败多?”
“这是自然。”
“那金军建此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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