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乌漆抹黑，看上去像是一个癌症晚期的重症患者。
傅沉指尖晃动着钢笔，在心里盘着逻辑：“这件事情还不着急，你先去睡一觉，把精神养好了再过来跟我说话。”
“免得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奶奶又在那里念叨我天天虐待你。”
他很少关心人，说出来的话也干干巴巴的，要是不熟悉的人指不定会认为他是在故意的讥讽。
只是程九暮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对他话语里的潜台词了如指掌。
他也不推脱：“那我真的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实在叫不醒就让人去会议室找我。”
“你不说还好，你这话一出口，我还真感觉自己的脑袋迷迷糊糊的。”
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的走到门口，又扭头对着傅沉开口说道：“我可是你的得力助手，有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们，所以……”
“如果真的着急就不会让你现在这个时候去睡觉了。还不快滚？”
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想要煽情。
傅沉舌尖滑过口腔内部，对他压低眉心：“我数三声，一……”
“拜拜了。”
身体打了个冷颤，程九暮对着阴晴不定的某人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晃着自己那已经开始出现卡壳这种的身体去了这一层最近的一个会议室。
在他走之后，傅沉低声笑着，无奈的看起昨天晚上程九暮精心修整好的计划书。
只是刚刚看了没几页，手机却突然间传来消息。
他放在桌子上是私人号码，平日很少有人会在上班时间打扰他。
傅沉拿起手机，发现是江暖的名字，眉头一挑。
他可不会认为这家伙是来跟他说早安的。
第六感让傅沉的脸色沉下来，他眉心一皱就打开了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短短的话。
江暖：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另一边，把手机扔在床上的江暖整个人趴在梳妆台，看着镜子里面满脸枯槁的自己长大了嘴巴：“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我烦恼，是傅沉来隐瞒我，我应该哭泣的。”
说着，她一把掐住了自己大腿上的肉，狠狠的一拧。
这力道虽然不算多大，但偏偏江暖从小没受过什么伤害，这一掐直接把她掐得呲牙咧嘴，眼泪花都直接从眼睛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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