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兴禾是想借此观察一下许同辉。>
苗家一位前辈在家族传承中记载道,观人当有四,观其得意时,观其失意时,观其与我、他人相处,我等之得意时,我等之失意时。>
通过这四观,可以大略地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苗兴禾深以为然。>
得意便生骄狂者,未经磨砺,不堪大用。>
失意便生沮丧者,若久不振,也同样不堪大用。>
我若得意,彼或趋同奉承,或随应附和,或貌诚而实存险僻之心,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我若失意,彼或生同情,或作宽慰,或口中虚应眼底藏讥,或逐渐怠慢以待。>
四观现形者,俱皆凡流。>
此等之辈,可用而不可大用,可扶而不可重扶,可交而不可深交。>
若为家族计,不得为核心。>
若为自我计,不得为腹心。>
许同辉自不知对面老者在一派黯然之中,却已经是施展出了“暗中观察”,他只是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
一言难尽呐!>
我怎么知道那个“只缘身在最高层”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之极恐,思之极怖啊!>
只是这话没法对你说。>
摇了摇头之后,许同辉说道:“前辈再如何,也是层次远远高出晚辈的修者,晚辈再如何,也只是一个通脉的小修士,都不知何时,才能通脉大成呢。”>
事实是都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凝气大成”。>
许同辉心里暗自说道。>
“前辈的层次,还需要晚辈不知多少年的登攀,现在只有晚辈心羡和敬仰前辈的份。”>
听着这话,苗兴禾和常振河不由得地便暗自交换了一下目光。>
登攀?>
登攀就可以的吗?>
从人阶到地阶,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的?>
也是。>
都能写出那样的话本,估计地阶在此子眼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地阶”吧。>
心念及此,两位老者这下是真的很黯然,很黯然。>
这人跟人,真的是没法比啊!>
以前和徐亦山比就让他们感受到了极重的沮丧,而现在,面前这个才只是通脉的小子,让他们感受到的,却是近乎于绝望。>
常振河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彼是石中玉。>
我是玉边石。>
难受!>
但他们这次来不是为了黯然和难受来的,是有很多的话想问。>
关于学堂的考核。>
关于话本中的那位先生。>
关于那些道诗。>
也关于那个“通天树”。>
还有那个凝气散!>
到底是真是假?>
还有,有凝气散,那么,有没有通脉散?有没有开窍散?有没有……>
“同辉老弟,”常振河抿了口水,然后轻咳了一声,“你话本中写的那些东西,太惊人了!老夫不敢相信是真,却也同样不敢认为是假啊。就说那个凝气散,老弟,这世间真的有那样的东西吗?”>
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几个月前有人说有这样的东西,我肯定是呸他一脸唾沫。>
现在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凝气散,我没见过,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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