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湖粼粼的湖面上，在渔船旁边的水底形成一道弯弯的倒影，仿佛近在眼前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打捞。
湖畔之上，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挥舞着长剑，不断重复着同一个直刺动作，月光在女子身后照出一条淡淡的影子，从影子上可以看见其身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汗珠。
“九百七十五…九百七十六…九百七十七…”
女子口中低声念着数字，与手里长剑的动作完全一致，一个枯燥的直刺动作，她竟然已经重复了近千遍。
湖边渔船上，忽然现出一条黑影：“你今天已经练得够多了，可以休息了。”
冷冰冰的语气，赫然是曾经隶属于大乾第一杀手组织的“枫”。
而在岸上苦练剑技的女子，自然就是“碧宵郡主”李雪菲。
“我还可以继续。”李雪菲满头大汗，咬紧牙关死撑着道。
“你的身体已经僵硬，动作都变形了，再练下去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枫摇了摇头道，“适当的休息才能让你的肌肉得到恢复，否则一旦落下伤病，势必会影响修炼的速度。”
“…好罢。”李雪菲犹豫了片刻，终于停下了挥剑动作，“我听师父的。”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把身上的汗渍洗干净，免得落下风寒。”枫关切的话语和冰冷的语调十分不符，听上去颇为怪异，“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若是再生病，想要养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嗯。”李雪菲温顺地点了点头，明明枫的语气冰冷，她却不知为何从中获得了一丝温暖和感动，“谢谢！”
枫闻言愣了一愣，“谢谢”这个词，他这一生极少听见，感觉怪怪的很不习惯。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李雪菲忽然转头问道：“师父，你觉得我能变强么？”
“我不知道。”望着月亮底下这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枫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能吃苦得多，也许可以练出一些成果。”
李雪菲闻言嫣然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竟如盛开的花朵般艳丽绝俗，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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