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苏挽歌下意识地朝顾墨轩看了一眼，又想到之前那件事，哼了一声转开了头，才起身出去开了门。
段靳涯看见她的时候眼睛发亮，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手，不受控制地紧张。
“姐！”
苏挽歌平静疏离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来之前段靳涯想过太多可能发生的情况，包括她可能会有的恶言相向。现在，她不过是态度平静，让段靳涯有些喜悦，又莫名地开始焦躁。
好像他做的那些事情，引不起她的一丝情绪变化。
段靳涯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大厅，沙发旁边放着整理出来的两个行李箱，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苏挽歌说要离开，远没有比看到她准备离开的事情冲击更大。
“你真要走？”段靳涯以为她不过是生气而已，之前她不是说过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镇定地问道：“是不是觉得这里住的不好，准备换个环境？”
苏挽歌看着比她还高的男孩，轻易察觉了他的慌乱失措，心中不是很好受，但不会心软，“过几天，我准备回市。”
段靳涯的心中如同炸响了闷雷，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苏挽歌皱了下眉头，他走近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顾墨轩眼神一凝，阔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段靳涯看了他一眼，“我最近接了不少通告，姐，我在为了你努力。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比他差！”
顾墨轩黑沉着一张脸，苏挽歌转眸看了他一眼，往回抽手，可是段靳涯跟魔怔了一样，就是不肯放开。
顾墨轩站在她身旁，森寒开口：“松手！”
段靳涯执拗地望着顾墨轩，一字一顿地宣告：“我不会放弃挽歌！”
顾墨轩轻笑了一声，黑眸微微眯起，闪过的冷意让苏挽歌脸色顿变。
他抬腿，直接将段靳涯踢了出去。
段靳涯往后退了几步，狠狠地摔在地上。
“段靳涯，我容忍你很久了。”
小腹还在抽疼，段靳涯阴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我没让你容忍我！”
顾墨轩轻笑了一声，“你要跟我比？”
他的目光，轻蔑嘲弄，让段靳涯浑身绷紧，“是，我会证明给挽歌看！”
顾墨轩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直接厄住了他的喉咙，“你信不信，只要一句话，你连活着都会成为困难？”
他的语气平静，只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墨轩下手没有一丝保留，段靳涯在他眼里看到了切实的杀意，窒息的恐惧牢牢占据了他每一根神经，他终于生出了几分恐惧之意。
顾墨轩爱苏挽歌，希望她能够在他的保护下获得肆意张扬，因为段靳涯招惹的那些事情，却让苏挽歌连出门都要考虑一番。
苏挽歌脾气直率，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说法，但不代表顾墨轩不在乎。
相反，外人对苏挽歌那些批评，他每一句都听到心里，他早就不满至极，偏偏今天段靳涯还来撞他的枪口。
苏挽歌怔了怔，下意识地走上前，“顾墨轩，你松手！”
顾墨轩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她有些火气，“你想弄死他？”
他不松手，苏挽歌直接动手让他放开。
顾墨轩松回了手，段靳涯跌坐着地上喘着粗气，后背上遍布冷汗，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苏挽歌有些不忍，“你先回去休息吧！”
段靳涯抬眸看了她一眼，在顾墨轩凌厉的目光中，心头发紧，没有吭声地回了自己公寓。
苏挽歌看着对面关上的房门，心中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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