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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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虎带着我们，轻车熟路，来到一家脏兮兮的小吃店。
老板看见他很是热情，可见平时没少来。
他招呼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坐下，然后对着老板说：“上两箱酒，随便抄几个菜。”
我看了看小吃店的招牌，又脏又破又旧，“庄桥小吃”四个大字倒是还能容易地辨认。
酒菜很快，王霸虎麻溜地起开，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老马嘿嘿笑道：“兄弟体面人啊，我也爱吃这样的小店。”
老马没有说谎，去年他带着我和夏雨秋翻山越岭，去的店也叫做庄桥小吃，可惜那天没能吃上，还差点客死他乡。
王霸虎呷一口酒，“你们的公司做那么大，怎么还能记得我呀！”
老马也跟着灌一口：“哎！别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我们的直播都倒闭了，还差点被抓起来。”
“现在我们混得还不如你呢！”
王霸虎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落寞稍微消失了点：“不至于吧！我现在每天累死累活，也就赚个酒钱！”
我好奇地问道：“酒钱是多少呀？”
王霸虎说：“一般也就三四千吧，很忙的时候，能有五千来块。”
我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和我也差不多。
多看看别人的不幸，会很大程度地增加自己的幸福感。
老马举起一杯酒邀杯：“兄弟你咋不搞视频了啊？那不是比这好多了嘛！”
王霸虎苦笑道：“还不是你整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大家都是认识的。”
“一旦栽了，就没法混了啊，根本就没有活。”
老马傻笑，假装忘记了自己整他的事：“那你可以去找份对口的工作嘛，摄影师一听多牛批啊，不比这强啊！”
王霸虎摇了摇头：“不行的，有些错误，一旦犯过，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这案底，估计要跟我一辈子咯！根本就没有公司愿意要我。”
老马认真地问道：“那你还想不想搞视频嘛？”
王霸虎喝完一杯酒，认真地答道：“想！这叫做一个艺术家的执着！”
这话倒是和道哥有点像，莫非搞摄影的都是这个德行？
老马说道：“你想就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别人不敢要你，我们敢要，而且我们非常需要你！”
王霸虎盯着老马看了一会儿，再次苦笑起来：“你不会又想整我吧？”
老马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官话，说道：“哪能啊！现在大家都是下九流！谁整谁呢，至于吗？”
王霸虎说：“但是你们会缺摄影师吗？那个叫做什么道哥的，技术也不差啊！”
于是老马又将最近我们各个人的际遇，一一说给他听。
大长腿入狱那一段，王霸虎直听得感同身受，几度落泪。
道哥进了冯大刚的剧组，王霸虎又听得满眼都是羡慕和嫉妒。
最后又讲到我们眼前的急事，王霸虎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我帮你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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