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明日是新年第一天,要有个好开头,可不能有不开心的事。”
女人不满地嘟嘴,躲避着他手上的玉碗,随着她扭来扭去,身上的里衣滑落,露出新雪般瓷白的肌肤。
男人喉头一紧,抬头闭眼,压住胸口升起的邪火。
可女人却还在撩他,不断地点火。
“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宝宝,我要嘛,她们说害羞的话,就、就喝醉酒,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断断续续说完一段话,人已经缠了上去,春藤缠树一般,不遗余力。
男人低头看她,先是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温热的唇舌又不住往下,印在她唇上,低哑温厚的嗓音醇得醉人。
“卿卿,这是你自找的,明早可别挠我。”
“才不会……我要……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好多个宝宝……”
独孤雪娇倏然从床上坐起,抬手往眼角一摸,微凉,是泪。
竟是一场错乱的梦。
街头小巷被他压在墙上偷吻,是两人刚成亲那年发生的事了。
君轻尘为了让她记起第一次表白的场景,又放了一次孔明灯,漫天灯火,都是她的名字。
可不知为何又跳到了她临死前的那一年,同样是新春。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甚至不惜醉酒勾引。
如今想来,恍然如梦,却又那么真实。
独孤雪娇抬手摸着隆起的小腹,只觉掌心一跳,肚皮被踢了一下。
她的眸光温柔如水,忍不住喃喃自语。
“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独孤雪娇盯着被月光照亮的窗户,微微失神。
她想他了。
蚀骨相思,寸寸难捱。
却不知此时,同样有人孤坐窗前,一夜未眠。
新年刚刚过去,元宵节已在近前。
北冥百姓渐渐从欢喜中走向平凡的日常。
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却又夹杂着看不见的暗潮涌动。
许望城,太子府,书房。
耶律祁坐在上首,神情冷淡,手中拿着毛笔,正在宣纸上写些什么,笔走龙蛇。
下首两侧端坐着他的谋士,各个如坐针毡。
“花左相,既然其他人都不愿开口,不如你来开个头。”
花旭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当即挺直了腰板,露出谄媚的笑。
“太子殿下,我这边一切准备妥当,还请您放心。”
耶律祁这才搁下手中毛笔,看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国师向来不喜人靠近,且常年深居简出,能见他一面,都实属难得,不知左相哪来的自信能把他拉拢到本宫的阵营?”
花旭一手摸着胡须,信誓旦旦。
“太子殿下,我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北冥的左相。
我已经跟国师殿的人搭上了线,并让他帮我美言几句,国师已经答应要见我了。
只要我能见到国师,以我的口才,绝对能说服他。”
坐在对面的太古里和太升奇兄弟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鄙夷。
“我说左相大人,不是我故意泼你冷水,就算你真见到了国师,他也未必能答应,且不要自信过了头,最后坏了殿下的好事。”
花旭冷眼扫了兄弟俩一眼,反唇相讥。
“你们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不要因为自己愚蠢,就觉得其他人也一样没脑子。”
太升奇一下就怒了,蹭一下站起身,大掌一拍,手下的桌子碎成渣渣。
“你这老狗,说谁蠢呢!”
太古里及时拉住他的袖子,目光如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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