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走进来,眼底唯一剩下的光闪了一下。
也许是求生欲,她努力伸长手臂,想要拽住庞初菡的衣角。
“世子妃……娘娘……救……命……”
庞初菡睁开眼,低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可眼神却带着爱莫能助的无奈。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哪来的本事救她们呢。
她毫不犹豫地从丫鬟身前迈过去,停在大床前。
床上也躺了个丫鬟,脸被被褥盖住,雪白的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鲜红的血浸透到被褥里,又顺着床往下滴。
庞初菡眸子一缩,倏然转头看向床尾的男人。
“这都是第几个了?难不成你真想把府里的丫鬟全部弄死?那你就开心了是吧?”
君承志唯一剩下的右臂拿着长鞭,鞭尾的血珠不断滴落在地。
他的脸上被溅了血珠,神情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怖。
“怎么?你想用自己换她们么?”
庞初菡接收到他阴恻恻的视线,脚底板窜上凉意,顺着脊梁骨传遍全身。
以前的君承志私底下虽然也有些见不得人的小癖好,但被他掩饰的很好。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温润如玉的世子,不管发生何事,嘴角总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可自从他的手臂被废,变成个废人,性情也跟着变了。
但凡别人当着他的面露出一点厌恶的神情,都会被敏感的他捕捉到,直至抽的血肉模糊,也不愿停下来。
若是有人看他的眼神有躲闪,同样会被他过度解读。
换言之,现在的君承志就是条敏感的疯狗。
明明是自己心里有病,还总以为是别人有问题,把他人的表情过度解读。
庞初菡早见不得他这样靠暴力和血腥发泄心中不满,可又无可奈何。
人难道还要跟狗计较么。
“世子,你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知道的,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等哪天东窗事发,你会被千夫所指,光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君承志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忍不住仰天大笑几声。
“庞初菡,真看不出,你是真的关心我吗?还是因为那个护卫?
当初你明知王府里藏着龌龊,还愿意嫁过来,不就是因为他么。
若是你不嫁,以你爹的手段,肯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吧?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女人,呵,痴情,见鬼去吧,都是骗人的。”
说到这里,也不知那句话又触到了他敏感的神经,突然红了眼,满目狰狞。
啪啪——
扬起鞭子,朝床上将要昏死过去的丫鬟抽了两下。
看到雪白的皮肉绽放出红色的血花,兴奋的不行。
“女人就是贱!全部都该死!”
庞初菡扫他一眼,丝毫不掩饰嘴角的轻蔑。
“怎么?宴会结束的时候没跟过去很生气?还是说被人捷足先登了,气都没处撒?
君承志,我拜托你做个男人吧,你心里不痛快,何必拿根本没法反抗的下人出气?
又不是她们惹恼了你,你这种无缘无故的迁怒,真让人鄙视。
谁让你不开心了,让你觉得不爽了,你倒是去找她啊,在这里乱发什么脾气。”
这话说的十分直白,好似暗箭扎在心口窝上,噗噗地往外流血。
君承志脸色瞬间变了,凶神恶煞,额上绷着青筋。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笑话我!”
啪啪——
庞初菡眼看着鞭子抽过来,只来得及转过身,避开了脸,后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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