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月上中天,也能假装来送东西上门。
直把独孤将军气得在院子里跳脚,不曾想堂堂摄政王脸皮那么厚。
即便沈夫人亲口答应了,要把宝贝女儿嫁给他,可也没说什么时候啊。
独孤将军装鹌鹑,有心把女儿婚期推后,最好能推上个几年。
可惜,遇上个没脸没皮的女婿。
耍赖装傻,十八般武艺都拿了出来,可根本不是未来女婿的对手。
白天在朝堂上,独孤将军见那人朝自己浅笑,火气直往头顶上冒。
回到府中,还时不时地见到那人,有时候大晚上还被堵住,简直气得要原地爆炸。
如此被折磨了一个月,独孤将军瘦了好几斤,方脸都变尖了,眼下带着乌青,活像一只睡眠不足营养不良的鹌鹑。
沈夫人把自家夫君和女婿的斗智斗勇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阻拦。
一是借机把夫君的性子磨一磨,省得他动不动就举刀砍人,那可是摄政王。
二是有心最后考验一下未来女婿,要是连老丈人都搞不定,怎么放心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沈夫人一石二鸟,乐得自在,只在暗地里带着两个儿媳妇一起给女儿准备嫁妆。
至于镇国公府的其他几个公子,因为朝贡将近的缘故,忙的跟陀螺一样,也没空磋磨未来妹夫了。
放眼整个镇国公府,也就独孤雪娇闲着了。
自从那日跟君轻尘谈过话后,心里装着夜翎族的事情,干脆继续借病闭门不出。
整日里泡在藏书楼,恨不能把所有古籍都翻上一遍。
尤其是关于北冥和夜翎族的古籍,但凡有些许文字描述,都会摘录下来,仔细研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大端朝的诸多藩属国,如孟买、陵南、乌藏等,或皇子,或公主,或使臣,陆陆续续入凉京朝贡。
君轻尘和庞太师总管大局,鸿胪寺负责接待,礼部也忙着安排觐见的日期以及飨宴。
八月初的时候,北冥作为最后一批使臣,入了凉京。
这边刚入了城门,独孤雪娇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屋内烛火轻燃,明明灭灭。
她正坐在桌前,听黎艮详细汇报北冥使团的事情,听到申屠扈的名字,手中毛笔一顿。
宣纸上多了一摊黑色的墨迹。
“你说什么?北冥使臣去了教坊司?”
黎艮刚从听风楼那儿得到的消息,闻言点头。
“没错,下午礼部才把他们安顿好住处,晚上申屠扈就带着手下去教坊司了。”
独孤雪娇将毛笔放下,眉头紧皱。
她想起之前君轻尘说的事情,申屠扈这么着急去教坊司,难道是因为风慈?
“是礼部安排的吗?”
说起接待外来使臣,礼部偶尔也会安排在教坊司饮宴。
黎艮摇头。
“据得到的可靠消息,北冥使臣一行去教坊司,并非礼部安排,是他们的头领带着人过去的。
毕竟他们才刚到凉京,就算礼部有心想安排,也会等上些时日,不会这般着急。”
如今,礼部尚书换成了君轻尘的人,听风楼早把势力范围渗透进去了。
再加上烽火楼对凉京其他妓院的掌控,但凡有些隐秘的消息,都能很快得到。
只要男人喝了酒,进了温柔乡,枕边风一吹,肚里的秘密吐露出来就不难了。
这边北冥的人进了教坊司,那边消息就传了出来。
独孤雪娇闻言,生出一丝担忧。
这么看来,申屠扈有备而来。
显然,他是冲着风慈去的。
独孤雪娇虽然不清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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