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剑柄,一手握住剑刃。
“只要把这一身血还给你,我就再也不是你儿子了,愿此生再无纠葛。”
安王看着他疯癫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君承尧却不管他,双手撑住长剑两端,慢慢把剑弯成虹拱之状。
时间好似暂停了般。
啪——
一阵短促的声音响起,剑身从中间暴折成两截。
君承尧竟生生把长剑震断了!
安王看的胆战心惊,嘴唇动了动,却没吐出一个字。
君承尧右手鲜血如注,沿着掌心滴落在地上,很快染红了地面。
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双手拿着断剑,朝着自己的身体,同时插了进去。
“我这一生,所恨莫过于身上流了你的血!”
两截断剑入体,穿透身体,鲜血汩汩往外涌。
“还了这身血,此后,我再也不是你儿子,我不再姓君!我与王府再无任何瓜葛!
你无权再干涉我做的任何事,若你执迷不悟,还想让人来刺杀我的话,那我随时奉陪!
但那时候,你不再是我父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之后,两手用力,把断剑拔出,朝安王扔去。
君承尧转身往外走,任由身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涌。
一步一脚印,踩着血泊,走了出去。
安王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却终究没有开口。
等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才着急忙慌地站起来,跑出去喊下人。
君承志已经痛的晕了过去,需要赶紧救治。
胳膊应该是接不回去了,但命应该还能保住。
君承尧浑身是血,硬是撑着疼痛,摸去了教坊司。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见到雪儿。
他要告诉雪儿,他再也不是王府的人了,不是安王的儿子,也不是她的仇人。
从此以后,他只是雪儿的夫君。
他要带雪儿远走高飞,离开这地狱般的地方,去过平凡的日子。
他要和雪儿生好多好多孩子,女儿像她一样美。
儿子的话,就从小教他武功,长大了保护娘亲。
他心里要说的话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他要一一告诉雪儿。
靠着这个信念支撑,君承尧硬是挨到了教坊司。
可他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他低头看了几眼,生怕吓到雪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正好看到两个喝醉的公子,倏然窜到两人身后把人敲晕,然后扒了其中一人的黑袍子穿在身上。
这样的话,雪儿就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口了,也看不到他身上的血,就不用为他担心了。
君承尧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心里无比的害怕,脚下似生了根,不敢推门而入。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了。
黎艮站在门里,抬头看到他,眉头微皱。
她把雪琯身上的伤处理好,又帮她清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袍子,把人抱到床上。
好不容易忙完,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就闻到了血腥气。
她是大夫,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
虽然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她很确定,他内里怕是染了一身的血。
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黎艮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因为雪琯从被她抱回来,就没说过一个字。
不管是她帮忙处理伤口,还是帮她洗澡沐浴,雪琯就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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