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中拉回到了现实。
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的邪古琅,此时更像是吃了一剂迷魂药一样。他双手扶着额头,眼神涣散,无力地垂着眼皮,脸色煞白。他看向面前的荻格·冕:“魔王,刚才怎么了?”
说着说着,便再次欲转头看向窗外。
荻格·冕纵身一跃,急忙挡住了他的视线。
月漓和邪古琅的清醒,让已经乱作一团的魔殿里秩序得到了短暂性的缓解与控制。
只不过,所谓的控制,也只是将那些被“未来”所驱使的魔灵控制在阴暗的,不见光的角落。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荻格·冕转过头:“去!去叫那个桑图来!快!让他去找三番鬼王!只要鬼王开的条件可以,我荻格·冕都答应!”
说这话时,荻格·冕咬牙切齿!
很显然,梦魇之花这一招对其来说,是致命性的。
种植在魔殿四周的那些花儿,让项门台几乎成了摆设。外人进不来,里头出不去。如此一来,邱机堰里的灵能柱在余下的二十多个天时内,自然而然是不可能完成的。时日一到,荻格·冕便会携全魁煞境陨落在项门台里。
虽说,项门台自建成那一日起,便是成败各一半。荻格·冕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有失败的可能。只不过,若真是被这花而憋死在项门台,那不仅仅是窝囊死,更会成为天下的笑谈。
所以眼下,但凡有希望,即便渺茫也都要尝试,总比坐以待毙等死强得多。
这个突发事件,对荻格·冕,对业达目,对整个项门台来说,无疑是悲催的且棘手的。更是让荻格·冕在事发之前,计划大开四方门,再迎点儿四方客的想法告吹。
虽然荻格·冕依旧对龙蒂索罗抱有幻想,但内心中却也知道,眼下,即便是千面天妖携着凌无影的唤兽灵能进入了魔界,并且将话顺利地传给了龙蒂索罗,但是,此时项门台的情况,抛开龙蒂索罗能不能帮他的说辞,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眼前的梦魇之花,真是应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业达目眼下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三番鬼王了。
于是,业达目用意念唤了在身子里已经下了魔能感应的桑图,前来项门台隔空传话。
可是,问题又来了。
站在闻众门前的桑图,因梦魇之花不能入项门台,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僵尸管家出去!不然,想把桑图变成僵尸,怕是没可能了。
当荻格·冕发号施令,要放管家出去时,业达目显然有些吃惊。他转过头瞪圆双眼问到:“您是说,将僵尸管家放出去?”
对于荻格·冕来说,现在无论是将僵尸放出去,还是能将桑图招进来,能够联系上鬼王解决当下梦魇之花的问题是当务之急。于是,他冲着业达目大声吼着:“孰轻孰重你要分清楚得好!”
业达目没有作声。
他顺着魔殿的后侧去了地牢。
只不过,从管家进入项门台里之后,除了在唤其从跟随魔将前往地牢时,管家有所反应并服从之外,眼下,对业达目发号的示令却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业达目用了各种办法,最终无果而归。
“魔王,这僵尸管家现在不听令!”
荻格·冕皱紧眉:“不听令?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不作为?”
业达目皱皱眉:“毕竟他是个低等僵尸!估计,他在入项门台之前,被人所指使的行动力便只有两次。那魔王,现在......”
荻格·冕怒气冲冲地甩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咒骂了一句:“真是该死!”后,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再说话。
业达目想了想,怯怯的问道:“那桑图......”
荻格·冕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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