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已经到家了。”
“土豆豆……土豆豆……”叶澄连话也不会说了,只知道不停呼唤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在见到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之后爆发出来,几乎将她溺毙。
杨御将叶澄抱进屋,桫椤一见他们,立即转身去拿来一条大毛巾,将叶澄整个裹住,杨御小声安慰着叶澄,任她无意识在自己肩上抓出血痕,拥抱始终不曾松懈分毫。
哭了半天,直到抽噎着再也流不出泪,叶澄才开始断断续续将晚上的事情告诉二人。
说完,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如果不是叶澄和杨御,这屋子里的第三个人也会像今晚逝去的那个少年一样,怀抱着根深蒂固的奴隶观念,将自己埋葬在政府拍卖场的不知名角落。
桫椤坐在叶澄身边,握着她一只手,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现在仍然不太会表达。杨御则根本没有放开过叶澄,一直让她缩在自己怀里,连染血的裙子都没换。裙子这会儿已经干透了。
“土豆豆,”叶澄哭了半天,又惊又怕,声音虚弱不少,眼里密布血丝,却是倔强如陷阱中的幼虎,“我不能怕,就算凯拉尔德是个疯子,我也不能逃,我不能逃……”
杨御刚想说话,叶澄抬起手轻轻捂住他的唇:“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战友!我想继承……爸爸的意志,我想……打败他!”
杨御拉下她的手,牢牢盯着她:“不,你不必这样,我可以……”
“还不够……”叶澄打断他的话,“他也只是那千千万万个带着这种观念的人之中的一个罢了。只击败他,有什么意义……”
杨御不说话了,叶澄说的他都明白。
无论是凯拉尔德,还是最初的艾莉、周阿姨,还有无数个新人类或者初代人类,他们都将混血看做低贱的东西,而这种观念,甚至在一点点侵蚀无数新生混血,让他们慢慢丧失作为一个“人”的思想,变成无形的枷锁,束缚他们一生。
调整了一下状态,叶澄第一次主动接通苏铁的联络:“苏铁教官,我是叶澄。我可以来拜访您吗?”
苏铁已经知道叶澄被凯拉尔德邀走了,但是回来居然变成这幅模样,令她很吃惊:“不必,等我五分钟。”
她的话一向不容拒绝,叶澄便默默关上联络,谢绝杨御再抱着自己,爬起来去房间里翻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当苏铁到达的时候,叶澄已经洗完战斗澡穿上干净衣物在客厅里等她了,见到苏铁的第一句话就是:“燃夏死了。请问他有亲人吗?”
这个消息连苏铁都一时消化不了,面露震惊:“他死了?!”
叶澄望着她的眼睛:“是他的主人凯拉尔德的秘书下的手,但……是我害的。”
“主人!”杨御听过事情原本的真相,见叶澄这么说,立即出声反驳。叶澄自嘲地摇摇头:“你不要否认,我也是促成这件事的凶手之一,不是吗?”
“不是。”杨御冷冷道,“他算咎由自取。”从叶澄的话里,很简单就能分析出叶澄被性情相对温顺的刺尾湖龟袭击的主因是什么,就算燃夏不死,他也会找机会让燃夏知道险些害死叶澄会有什么下场!
叶澄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与他争论,红着眼继续追问苏铁:“教官,请问燃夏还有亲人吗?”
看叶澄情绪不对,苏铁把叶澄按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来给她。等叶澄喝了水,缓过来许多,苏铁才接上之前的话题:“你刚才问燃夏的亲人?”
叶澄握紧杯子:“是,他已经……我想知道他有没有亲人,如果有的话,我希望去探望一下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苏铁打开教官内部频道,调出燃夏的资料扫了一眼:“有。燃夏家里全部都是平民——至少表面上是,他们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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