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白彪的肩膀:“兄弟,不怕,至少兄弟们还在一起,不怕,别哭。”>
白彪擦了擦眼泪,露出了标志性的傻笑,却无比苦涩:“谢谢你。”>
寇众骑兵和飞云骑退了,挺着长枪,凿穿了围攻城门的辅兵,杀出了一条真空地带。>
月芯带领身穿云骑重甲的飞云骑们翻身下马,接替了死守城门的舟弓手们。>
二十五个身穿云骑重甲的飞云骑们,挡在城门前,如同钢铁堡垒一般,骑枪换成了长刀,每一次劈下,都是一篷鲜血,一片骨肉。>
刀枪不入的云骑重甲,削铁如泥的斐刀,隐藏在面甲之下冷酷的眼神,二十五人,生生逼的红甲府兵们再次出现了慌乱和犹豫。>
秦游跑下了城头,擦干了眼泪,为受伤的寇众们包扎着伤口,强颜欢笑着告诉大家,马上就赢了,很快。>
月芯带领的二十五人虽然挡住了城门,所有筋疲力尽的骑兵也退回了郭城,却也导致敌军终于全部围了过来。>
郭城,四面八方皆是敌寇,再无一丝退路可言。>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双方都需要这份平静。>
尚云道府兵,需要慢慢忘记恐惧。>
郭城军卒,需要一丝喘息之机。>
秦游回到了城头上,终于见到了方武。>
敌军,没有骑兵,却是带着军马而来的,只是因为没人乘马,所以飞云骑才无法分辨敌军将领。>
方武此时已经骑在了马上,身穿与普通兵卒无异的红甲。>
很平凡的长相,甚至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但是秦游知道,这个人就是方武,那一双漠视生命的双眼,应该被挖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着。>
贺季真拉开了弓弦,紧紧咬着牙关,调整着呼吸,足足半响,砰的一声轻响,长弓断裂。>
“恩主。”贺季真满面不甘之色:“距离太远。”>
秦游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方武,他要记住这张脸,哪怕喝下了一碗孟婆汤也不要忘记这张脸。>
方武周围的兵卒举起了大盾,护着他缓缓来到了郭城之下。>
“海王?”>
秦游一眼认出了方武,方武,同样一眼认出了前者。>
骑在军马上的方武指了指脚下:“自缚双手,跪在本将面前,饶其余贼寇。”>
秦游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却嘶哑无比,想要放声大骂,却只能吐出了一口血痰。>
白彪挺起了胸膛,高声吼道:“寇众,死战!”>
城下的月芯也摘掉了头盔,长刀遥指方武。>
“唰”的一声,身后的飞云骑们也同一时间举起长刀,遥指方武。>
方武呼吸一颤,身子下意识向后仰了一下,随即面红耳赤。>
秦游哈哈大笑,笑声,充满了快意,却依旧沙哑,咳嗽连连,又是一口血痰吐出。>
方武下了马,低着头,再次混进了周围军卒之中,没了踪迹。>
“先登,赏百贯,屠敌,赏一贯大钱,夺门,赏百贯,杀!”>
血与肉,刀与剑,再次交织出了最为残酷血腥的乐曲。>
“先登,赏百贯,屠敌,赏一贯大钱,夺门,赏百贯,杀!”>
红着眼睛的府兵们,挥舞着兵器,重复呐喊着这句给了他们勇气并且最为幼稚可笑的话语,前仆后继冲向了城门。>
“先登,赏百贯,屠敌,赏一贯大钱,夺门,赏百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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