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止是瀛贼水手,不义岛的海寇们也开始跳船,甚至连骂娘都不敢骂了。>
一艘船,至少三百人,除了骤一交锋就挂了的倒霉鬼外,剩下的人,都跳船了。>
战斗就这么结束了,剩下两艘破浪瀛船也沦陷了。>
寇众挥舞着横刀,洒下了一捧又一捧鲜血。>
瀛贼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跳船。>
当秦狰回到鬼头船的时候,满脸的意犹未尽。>
远处驶来了三艘战船,挂上锁,固定好,战利品被拉向了不义岛。>
回到了主船上,秦狰接受着众海寇崇拜的目光和赞美,哈哈大笑着。>
接过酒,拍开封泥,仰头便灌,众人又是一阵叫好声。>
将酒坛狠狠扔进了海里,秦狰和个大猩猩似的用力拍打了两下胸膛。>
穿着一身儒衫的秦麒走了过来,望着秦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二伯。”>
秦狰抓过一个海寇,粗暴的从这个风骚的家伙身上扯下红色的披风,随即系在了秦麒的身后。>
“海上风大,您在岛上歇着就是。”>
秦麒笑意渐浓:“像极了。”>
“像何?”秦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像你爹,像我秦麒的三弟,勇不可挡。”秦麒拍了拍秦狰的肩膀,二人走向了船头。>
海面渐渐平静,狂风也变成了徐徐微风。>
“海上的生活,习惯么。”>
“习惯。”秦狰哈哈乐道:“比京中舒坦。”>
“是啊,比京中舒坦。”>
一阵狂风吹来,红色披风猎猎作响,秦麒挺起了胸膛,哈哈大笑。>
“中州,不过尔尔,可这大海,却未曾被征服过,古往今来,何人征服过这片蔚蓝色的大海。”>
指着海面,秦麒满脸都是豪迈的神色:“如同宫殿一般的大鱼,遮日的巨浪,将人吹翻的狂风,这便是大海,我辈向往之地,我辈身死之地。”>
秦狰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茬,跟着傻乐了两声。>
秦麒收敛了笑容,转过身,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惜,这里不是你秦狰向往之地,身死之地。”>
秦狰微微一愣。>
“回去吧。”秦麒望着秦狰,脸上带着几丝不舍:“我与秦昭和老三,打下这中州,为的,可不是让你们这些小辈继续遭受刀兵之苦,回去吧,若是想二伯了,再来看我。”>
“二伯。”秦狰的眼眶有些发红:“您能和我一起回去么。”>
“瞧瞧,你这孩子,果然是不喜欢海上的日子,也不说假意推辞一番。”>
“侄儿…侄儿只是放心不下三弟。”>
“游儿?”>
秦麒突然笑了,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前仰后合。>
“二伯您笑什么。”>
“蠢,笑你蠢。”>
秦狰傻乐道:“老爹也是这么说我的。”>
提起秦烈,秦狰又乐不下去了,喃喃道:“也不知道爹爹回了京…不过三弟尚在京中,想来爹爹也不会太过伤心的。”>
“京中的事情,二伯也有所耳闻,你三弟用不着你来操心,不过这东海,你也不要待了,过几日,我命人带你沿着广怀道前往涠江,到了涠江,你下船回京,何时这东海不乱了,你又想二伯,再来看我。”>
“二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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