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拂袖凝聚出一柄阴气长剑,随手一抛,翻飞着插在妖冶妇人面前的地上。 “与其将来受罗星万般折磨而死,不如眼下就给自己一个痛快,还能保得你一世清白。” “......” 妖冶妇人目光怔然地看着兵刃,一时无言。 白馨眉头微挑:“怎得,不下手吗?” “我...”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我虽然对身旁这个男人很是讨厌,但他的话有时确实有些道理。” 白馨环抱起双臂,眼神冷漠地睥睨而来:“你能面带笑容地无视成百上千条性命在眼前随风逝去、无数家庭分崩离析,可轮到自己即将赴死之际却有万般犹豫和后悔。 你——如今心中有何感想?” 妖冶妇人嘴唇微颤,更是沉默难言。 白馨上前了两步,沉声道:“既然你不敢出手自缢,可要我来帮你最后一次?” “...不、不要...” “你说什么?” “是、是我错了。” 微不可闻的求饶话语,从妇人口中断断续续地说出。 她迟疑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神情晦暗地垂下了头,踉跄着跪倒在地。 “还请白馨姑娘和这位先生...饶贱妾一命。” 说话间,妇人眼中似有屈辱苦涩的泪水闪烁,颤抖着下跪叩首。 没有任何再反抗挣扎的必要。 在冷静下来后,她已然意识到了眼前这名书生的身份。 ——玄生,林天禄。 传闻其当初在武昌省内大发神威,更有力斩罗星执魂者的惊世之闻,这等恐怖存在,绝非如今的她所能抵挡。哪怕将体内残存的至阴之息尽数释放爆发,终究也只能在短时间内到达半步蛮境,翻不起丝毫浪花。 若要活命—— 如今,唯有求饶一途。 见其叩首求饶,四周的侍从们呆愣片刻。 旋即,竟纷纷扔掉手中兵刃,无一例外地跪倒在地齐齐磕头。 “还请饶了我等主子一命!” 林天禄颇感讶然地瞥了他们一眼。 倒没想到,这些下仆竟对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如此忠心耿耿,连向外人下跪磕头之举都能面不改色地做出。 不过—— 这妇人如此懂得审时度势,更是令人意外。 “你还是一如既往,知晓能屈能伸的道理。” 白馨冷哼一声,侧首瞥向身后的林天禄:“如何?这妇人该怎么处置,终究还是得交由你来决定才行。她心中也知晓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林天禄神色渐凝,默默直视着跪伏在地的妇人。 毫无疑问,此女身上萦绕着血煞之气,虽不比刚才斩灭的罗星使者那般惊人,但终究是手染了不少性命。 视线再扫过那些跪地求饶的侍从们,便可发现他们各个都是身负血光,血债累累,可谓真正的恶贯满盈。 但如今既然诚恳求饶,或许可以将他们尽数擒下,抓送至当地的官府衙门,以当朝律法严肃审判发落—— 是否要当街斩首、还是关入大牢,自有律法所定、民心所向。 “——先生!” 恰至此时,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 林天禄回首望去,就见不久前刚在街边客栈相遇的端庄妇人在侍女搀扶下快步而来。 她连忙拢起凌乱秀发,大声道:“掌下留人!” “这位夫人...” 林天禄拱了拱手,好奇道:“你怎么突然赶来了此地?” “自瞧见先生出手,我便知晓此女之阴谋定会被一举挫败。”端庄妇人捂住胸口轻喘一声,很快又恢复至儒雅镇定,不慌不忙道: “料想此女之性格,在知晓敌我双方实力差距之后,定不会鲁莽再生冲突。而先生性情温和,面对这求饶之敌想来会有些棘手难办,我便特意前来助先生化解此番困扰。” 一旁的白馨秀眉微蹙,暗自上下打量其身段容貌。 “你是何人?” “我名瞿湘雯,是纪红坊的东阁主。” 妇人神态优雅地欠身行了一礼,而说出的身份更令白馨面露一丝惊色。 纪红坊的....东阁主? 她闯荡在外多年,早有听闻纪红坊此势力之高深莫测,与绫罗谷、照宵院、赤羽之流皆为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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