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阴邪之物。” 程忆诗沉默不语。 她眼神复杂,轻轻拂过胸前的雪白秀发,烛火倒映的肌肤略显苍白。 人人都说她是因家人逝世而一夜白头,但她其实心知肚明,自知身体肯定发生了巨变,可如今得以确认—— 但片刻噤声后,她脸上的神色渐渐舒缓,那一抹忧伤很快散尽,再度恢复了平日的和煦浅笑:“依先生所言,人与鬼不过一念之间,并无善恶之分...妾身心中已是释然。” 林天禄笑着拱手道:“那可得恭喜程姑娘化解心结,迎来新生。” “这都得感谢先生。” 程忆诗眼中涟漪荡起,柔声道:“如今回头一想,当时言行确实太过自暴自弃,竟想抛下一切一死了之,着实懦弱胆怯。先生那番救命点拨之恩,妾身此生不忘。”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林天禄摇头失笑,摆手道:“只希望程姑娘能好好珍惜性命,这往后数十年人生,得至情至性地好好活过一遭,切勿去做些伤人伤己之事。” 程忆诗眼帘微垂,银亮的睫毛轻颤两下: “但...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先生,这再造之恩怕是散尽家财也难弥补。毕竟以先生这等大才大德,这些凡俗财物只怕是视作粪土一般。” 林天禄顿时讪笑道:“程姑娘不必将在下当作圣贤,这钱财虽是身外之物,但若分文不沾,在下可得风餐露宿了。” 程忆诗掩唇轻笑两声,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所以妾身思来想去,如今这孑然一身,或许只有一物能让先生尽兴。” “何物?” “便是妾身自己。” “......”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林天禄愣了一下,差点以为是话里有话。 “且慢,程姑娘你说的是——” “是妾身。” 程忆诗蓦然加重了语气,豁然起身走来。“这几日妾身辗转难眠,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先生的话。哪怕在恍惚梦中...似是在一座仙山中遇见先生,可惜只能远远守望,只感抱憾万分,心中酸涩苦闷。” 林天禄觉得气氛有点古怪,连忙站起。 “妾身过去从不相信儿女情长、只觉所谓情感当真万恶之源,是那些无知女子的无病呻吟。但妾身如今才明白——” 她步履婀娜地行至面前,螓首微扬,那宛若血玉般的晶莹美眸之中,倒映着眼前男子的怔然面容,朱唇微颤:“这便是,一见倾心。” 林天禄嘴角微抖。 “在来先生府上之前,妾身心中还略有忐忑。但再度相见,妾身便已确信。”程忆诗微微欺身上前,娇颜红霞泛起,如娇似嗔:“林先生,您就在妾身心中——” “暂停一下!” 林天禄连忙抬手制止,讪笑着后退两步:“程姑娘可别开这种玩笑,如此肉麻之话,让在下当真不知所措。” “那好,妾身就不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了。” 程忆诗却步步紧逼,嘴角扬起略显痴狂般的妩媚笑容,素手轻抚,白发银丝下着身轻纱与肩带悄然散落,露出光洁如玉般的香肩玉颈,浅笑轻吟: “还请,怜惜妾身。” “......” 林天禄笑容僵硬。 他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是来真的? 这近似唐宋朝代的女子,都那么热情开放?! ——等等! 他目光微动,巧见少女身上竟勾勒奇纹,似莲花印记。 随阴气透体弥漫,这奇纹如毒蛇般蜿蜒缠绕至秀颈,如丝媚眼中红芒流转,妖媚荡漾,如诱人沉醉的陈酿美酒,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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