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自己的怒火,与那些县外的山野盗匪又有何区别!” 林天禄听见这番话,脸上的笑容未曾有丝毫都变化。 “确实如你所说,你们若是单纯嘴上说几句荤话,我往你们脸上招呼几拳也就差不多了。当时在往登仙坊赶路之时,我也确实不曾提起什么杀意,只想着教训一顿便可。 不过,你们觉得我特意来到此地,当真是两手空空?” 说话间,他拍了拍双手。 “劳烦你了,杨姑娘。” 话音刚落,一抹倩影宛若泡影般在其身后显现而出,面色清冷淡漠,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大卷文书卷宗。 “你——” 裴颜等人见状都神情一惊,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忐忑。 杨婵贞眸光平静无波,随手打开了第一卷,缓缓道:“论有迹可循之事,在十三年前,裴世子就曾在私底下害人性命,只因一时意气用事就杀死了三位平民,将他们曝尸荒野。 九年前,裴世子为夺一王姓女子特意用计害死一县衙之子,让其名誉扫地。其未过门的妻子被世子用巧言花语收入囊中,至今已成家中私奴。 八年前,裴世子与一同辈之人结仇,便在私下派人暗杀,一不做二不休更是将其全家满门抄斩,上上下下三十七口人全部冤死。这一切只因那位年轻人抚了世子的面子,让你在外人面前丢了份。 六年前,裴世子已长大成人,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但做事却更显阴狠毒辣,建设自己的私兵卫队、地下组织,这六年以来虽是韬光养晦,在表面上与所有人乐呵交谈、广交善缘,但在私底下却做出了无数人神共愤之事。” 杨婵贞面无表情地抖了抖剩下一叠卷宗:“这其中记录了裴世子犯下的总共两百多条冤情之案,害死之人难以计数、至今仍活在痛苦之中的人们更是茫茫多。需要我将这一条条罪名、一起起事件的来龙去脉都与你们详说一遍么?” “这、这怎么可能——” 裴颜的脸色已然是煞白一片,神色更是难以置信。 而李靖何的表情更是扭曲,怒喝道:“这是哪里编纂出来的谎言!” “是真是假,看看你们二位的表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林天禄笑着接过杨婵贞手中的卷宗:“还是说,要让这些受害者及其家属们出面与你们对峙一番,你们才肯彻底死心认罪?”,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裴颜神情几度变幻,猛地一挥手:“不可能的!你们明明刚与我相识不久,怎么可能收集到这些东西!我往日一直都活动在其他省郡之中,哪怕只是来回两地都需要花费半月时日,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以前做过什么事!” “所以才说,世子殿下实在太嫩了啊。” 林天禄摇头失笑一声。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将程姑娘她放在眼里,只是将其当做一个‘花瓶’女子而已。” “你说什——” “这十来天的时间,足够她在暗中派人收集情报,打探消息。还有你们手下一些不怎么聪明的侍卫和仆从,口风似乎也不太严实。”林天禄摊手至身旁的杨婵贞,侃侃而谈道: “而这位姑娘则是在暗中行动,帮忙一同收集你们过去想要掩盖掉的所有隐情密宗。一方面在明面上与你们保持距离的同时吸引你们的注意。而另一方面则是掌握全局,网罗诸多情报汇总,将你们当初所犯下的所有罪责一一罗列整合...到头来,反倒是你们这些人被两位女子给搅和的团团转,至今都未曾发觉丝毫问题。” “不、不可能!” 裴颜面露骇然无措,双眼大睁:“那程忆诗...何时会...” “你只是发自内心地将程姑娘当作了毫无自我的依附和累赘,丝毫不觉得她能在你的手心里翻出什么浪花。” 林天禄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消失:“但事实上,你这所谓通读诗书的世子,反而头脑不知变通,故作高深,其实就是个自大狂妄的蠢货。当真觉得这世间的道理规则都在你的手中,所有人都会任由你的想法而行动。” 杨婵贞美眸轻眨,淡然道: “可悲。” “...我不信!” 裴颜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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