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婆娘，那不就是……娘子的意思？”
山野农村，有时候也会把原配妻子，或者媳妇儿叫婆娘。
这不奇怪。
但这个哑女，却是这三个男人的婆娘？！
这实在不可思议，有违人伦纲常啊？
这不就表示，三个兄弟，共同用了一个女人？
青瑟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秦月夕的眼底也是闪过一抹尴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内情，一个哑女要伺候三个男人，还不被善待，难怪这哑女不顾一切的要跑。
那为首的大哥似乎也有些难堪，眼神飘到别处，躲开众人的视线，闷闷道：“我们兄弟三也是图省事儿，就买了，不过这娘们可真的是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凑了二十两银子从县城人牙行那里买来的，卖身契……在俺们家炕头底下藏着呢。”
一旁的年纪最轻的糙汉子却不觉得尴尬，理直气壮地道，“她就是我们花了银子，光明正大买回来的，我们就是她的主子！至于我们怎么对她，你们外人管不着！”
“没见到卖身契之前，你们这些话我不会轻易相信。”秦月夕面容沉静地开口了，“还有，即便你们说的是真的，是你们花了银子的，这好歹也是一条人
命，你们既然家里也不富裕，为什么不善待她，一定要虐打她，还要格调她的舌头呢？”
“不不不，冤枉啊，公子！”
为首大哥马上摇头，“她那舌头，那可不是我们给动手割掉的，是我们买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没舌头的哑巴了！那人牙行的婆子说了，虽然她之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可就是因为没舌头了，所以不好往外卖，就是青楼机也不爱要，这才从京城那边几经转手，到了我们这的。我们几个脾气都不好，打骂的确是有，但割舌头那可真不是我们干的！”
京城来的哑女，还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
听到京城两个字后，秦月夕微微挑了下眉尾，格外留心地瞅了那哑女一眼。
刚才她第一眼看到这哑女的时候，哑女蹲在地上，侧身对着自己，还一直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再加上发鬓散乱，不少发丝垂下遮挡了脸，她基本上没看清这哑女的模样。
即便哑女逃跑，也不是她亲自去抓的，所以她没怎么太注意。
而现在，哑女站直了身体，虽然低着头，可也能看到鼻子以下。
这么仔细一瞧，她竟然觉得这哑女竟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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