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沈忆宸无法确定。
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成国公朱勇给自己的感觉变了,好像不再那么冷血无情了。
“是,公爷。”
沈忆宸点头称是,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别院书房,沈忆宸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意识到王振这番举动用意,是打算强行把自己架上同一条船。
偏偏以目前王振的权势,此举堪称阳谋大势,沈忆宸压根无法辩解,哪怕告诉成国公朱勇也无济于事。
毕竟说穿了王振什么坏事也没做,甚至还器重自己送了条金花带,就因这个让成国公去翻脸拼命吗?
别逗了,官场这么冲动,早就坟头草三丈高了。
靠,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忆宸暗暗吐槽了一句,甚至不由怀念起文官集团的“牌坊”,哪怕是表面功夫,有也比没有要强啊。
事已至此,沈忆宸明白多想无益,实在不行自己就学万历年间的张居正,与内监冯保达成政治联盟,先掌控权利巅峰再说。
至于外界如何评价,那就让他们去说吧,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
正统十年三月十九日,也就是金殿传胪的第二日,沈忆宸坐上马车前往礼部,参加科举四宴中文宴的最后一场——“恩荣宴”。
恩荣宴即为琼林宴,最早始于唐朝,那时候被称之为“闻喜宴”。
后宋太宗把设宴地点改在了琼林苑,故又称“琼林宴“。
到了元代,又把赐宴地点改成了翰林国史院,不过名称倒是没变。
明清两代,自宣德人圈子人士子面对“阉党”二字,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影响到自己清名。
沈忆宸这小子破罐子破摔,不但没有丝毫遮掩,就连王振都搬了出来压人,也太不要脸了点。
“我再问一遍,孙绍宗你是说王公公是阉党吗?”
“沈忆宸别血口喷人,我可没说是王公公!”
就算再怎么想一把捶死沈忆宸,孙绍宗都不敢承认自己所说的阉贼就是王振,他只能打自己脸否认了。
“懦夫。”
冷冷抛下一句话,沈忆宸都懒得搭理孙绍宗,而是看着人已经到齐,准备进入礼部参加恩荣宴。
只不过他的这番盛气凌人,看在众新科进士眼中,心中都可谓一惊。
还好自己之前只是态度冷淡了些,没有出言不逊。就连会昌伯之子孙绍宗,这种当红外戚子弟,面对沈忆宸都去居下风,自己算哪根葱啊。
看着沈忆宸走向礼部中门,众新科进士都自觉让出一条道来,甚至有些摄于沈忆宸气势的,还拱手行礼道:“状元公,请!”
“状元公,先行。”
“状元公,你当行第一。”
见到这一幕,贺平彦简直肺都气炸了!
如此好打击沈忆宸声望的机会,却被孙绍宗这个猪队友给破坏了。
你要暗讽就暗讽,偏偏还把阉党给说出来,到头来又不敢承认。这番畏首畏尾的行径,被沈忆宸给当做垫脚石踩在脚下,
现在看看这群新科进士,哪一个不是对沈忆宸毕恭毕敬的?
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沈忆宸一路前行站在礼部的中门前,却并没有直接踏进去,而是刻意调整了一下腰上的金花带。
说实话,沈忆宸是没打算用金花带装逼的,今日穿戴纯粹是圣旨御赐,不换上不行。
但是既然有人跳,那就对不起了,今天这个逼我要装到满分。
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人与人不能比,什么叫做望尘莫及!
整理片刻,沈忆宸跨过门槛石,昂首阔步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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