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吼了起来。
一向温和儒雅的他，居然也罕见的暴怒了。
“这个人，出自于伏龙宗，你我都认识。”
南宫云天忽然压低了声音。
“你我都认识？”
囚牛皱了皱眉，脑海中回闪着无数人的脸庞。
“他是你们‘九龙子’之中的一人，具体是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南宫云天不愿透露更多的信息。
这件事牵扯太多，过早的暴露，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他既然敢向囚牛坦白，至少可以排除囚牛的可能性。
“九龙子之一？你确定？”
囚牛心情无比沉重。
九龙子，情同手足，彼此信任，一心为宗门发展。
如果南宫云天所言非虚，对他而言，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若非他向血云门通风报信，我又怎么会身陷黑虎峡？”
南宫云天冷笑连连。
闻言，囚牛缓缓低下头，神色黯然。
他了解南宫云天的为人，绝不会拿这种事信口开河。
南宫云天必然是有确凿的证据，才敢向他开口。
“以你当时的实力，就算遭遇伏击，被血云门五大长老围攻，应该也能逃出生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变故？”
囚牛抬眼看向对方。
“你这次倒是猜中了。”
南宫云天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两步。
“那五个杂碎，想用五鬼锁魂咒封印我，但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够，真正给我致命一击的，是这玩意……”
南宫云天忽然扯开上衣，背对着囚牛。
“这……这……”
当囚牛看到南宫云天的后背时，整张脸都扭曲了，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南宫云天后背上，有着一个深深的爪痕，触目惊心。
这爪痕的边缘呈幽绿色，弥漫着浓烈的妖气。
囚牛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心湖激荡，仿佛心魔要爆发一般。
这股妖气太恐怖了，哪怕只是残留的一丝，也让囚牛如坐针毡。
若不是南宫云天一直在压制，这妖气早就让人察觉到了。
也只是在此刻，南宫云天没有刻意隐藏，展现在了囚牛的面前。
“看清了么？”
南宫云天将衣服穿上。
“是……妖神爪痕！”
囚牛深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平复着心境。
“就在我和那些杂碎交锋时，一只妖神手掌，撕裂虚空，从背后击伤了我，这才是根本原因。”
南宫云天面露苦色。
即便已经两百年过去，可当时的场景，他依旧历历在目。
被妖神手掌击中的那一瞬间，那种神魂欲裂的痛苦，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妖神已经死了八万年，他怎么可能偷袭你？”
囚牛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这种事。
八万年前，秦帝斩九乌，灭神魔，焚万妖。
妖神就是在当时陨落的。
已经死去八万年的妖神，又怎么会偷袭南宫云天？
可南宫云天背后的爪痕，的的确确就是妖神爪痕。
在伏龙宗的天书秘库中，明确记录着妖神爪痕的标本，囚牛绝不会看走眼。
如果妖神真的还活着，对于伏龙宗，对于天下宗门，乃至整个人族，都是一种空前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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