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心中陡升惊季,对于他这般执命之主来说,他的记忆中蕴含了太多的隐秘。
此刻察觉到自身记忆有缺,瞬间失态。
“被抹去了记忆吗?”
杨狱眸光微凝,却也不纠结于此,直接问第二问:
“帝因……罢了,你大抵也不知。如此,第三问,十劫……”
“道友,此问,可缓我几年吗?”
大司命心神摇曳,兀自沉浸在自身记忆被篡改的惊季之中,这让他升起了无数惊疑。
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我真的是借势来此十劫的吗?亦或者,眼前真是十劫吗?!’
大司命惊惧到无以复加。
杨狱弹出一缕气机为其稳定心神,未说什么,已消失在此间柴房。
只留下大司命在柴房中风中凌乱,久久无言。
直至片刻之后,方才被一声重重的踹门声惊醒。
砰!
冷风伴随着雪花灌入柴房:
“老东西,天亮都不起,想睡到日上三竿不成?赶紧给我滚出来!”
“?”
大司命转过身来,死死的看了一眼那刁奴一眼,缓缓走出门来:
“出来了,然后呢?”
……
呼呼~!
云天之间,风声呼啸。
杨狱立于云天之巅,由山海远眺寰宇诸界,他的目力似无极限,道之所至,无所不见。
六司于诸劫素来有修行终极之称,成道主对于寻常神通主而言,已经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道……”
杨狱心之所想,目光无有不至。
眸光流转间,山海全境、星海宇宙、玄黄、龙泉……乃至于有诸般大阵庇护的乾刚界,皆可入眼。
只是,目力无有极限,心力却有极限,纵然是九劫诸般成道主,乃至于超迈六司之上的无上存在们。
可洞观天地,却不可能事无巨细。
一如杨狱此时,目之所及,无有不至,心海之中却也无法同时映彻出寰宇诸界。
“欲观诸天如掌纹,只怕,唯有大道。”
杨狱心中自语。
这一刹那,他的目光扫过一处处有着流星光雨降临的世界,隐隐间,可以察觉到天地的变化。
这变化于外似颇为细微,常人不可见,可内里,却是无比之剧烈,甚至可以说,沸腾。
万般气机,万种大道,皆在虚无之下,剧烈的震荡着。
“将诸劫天骄尽引入十劫,以此引得万道动荡,大道不宁,劫气攀升……”
杨狱若有所思。
他能感受到天地的剧烈变化,但却根本来不及去阻止,亦或者说,当时空长河决堤,诸般道影没入十劫的那一刻,就无人能阻止帝因的仪式了。
数日之间,他辗转诸界,见了一尊尊历劫重生的天骄人杰,但他很清楚,这些个一时一世乃至于一劫的天骄早已身陨。
所谓重生,是依道韵而生,欲诛之身容易,诛其神亦不难,可要覆其道……
“覆其道,则其身不存,否则,纵然杀之,不久后仍会在某一处重生……”
杨狱垂眸,俯瞰着云海之下,那一间大府邸中辛苦劳作的大司命。
他不认为那是真正的大司命,于他而言,称其为命道的涟漪更为准确。
驱逐其身神不难,可要驱逐命道,却又不是他所可以办到的了。
这也是为何那尊大赤天尊望之叹息,不曾出手阻拦的原因。
“最后的机会吗?”
杨狱抬头仰望穹天。
隐隐间,他似乎可以察觉到无穷深远之处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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