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派工作人员跟酒吧的管事打过招呼，但只说了会请人来帮忙驻唱，工作人员没有在节目里露过脸，因此管事没有把他们跟《你行你就上》的综艺节目联系起来。
“怎么才来？”
酒吧管事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看了眼时间，有些不悦。
“抱歉。”
顾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午十二点，确实耽误了很长时间。
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
听到顾年的音色，男人眼睛亮了亮，他在酒吧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声音最受客人喜欢。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的软了下来：“把口罩摘下来，我看看长相。”
时代在变化。
客人不仅喜欢听歌，还喜欢看脸。
“好。”
顾年将口罩摘了下来。
男人原本还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邓衍，看到顾年的正脸后，手里拿着的水杯掉了。
杯子是塑料，掉在地上也没摔坏，只是磕破了一个角。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水杯里的水都流干净了，也没顾得上捡。
酒吧白天里的客人比晚上少很多，场子也不容易热起来，他们的常驻歌手都不想白天来，于是退而求其次，找了些兼职歌手。
谁知道居然让他碰上了宝藏。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着顾年嘘寒问暖：“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先带着你们去吃顿饭？”
负责直播的摄影师就在不远处，他对角度掌握的很刁钻，旁人看到，只会认为他在玩手机，根本不会多想。
【男人：没什么才艺，给你们表演个当场变脸吧。】
【年年宝贝在哪里都很吃香。】
【颜值高就是好，酒吧负责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邓衍：平平无奇的花瓶罢了。】
“不饿。”
他们现在已经落后了，顾年不想在耽误时间：“直接唱就可以？”
酒吧驻唱的工资是这几个职业里最高的，而且上升的空间很大。
有客人点歌的话，歌手会有提成。
“对。”
男人瞥了眼舞台。
台上的歌手正在唱着情歌，底下的客人却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走着神。
他忽然有些期待，那些客人在见到少年后，会露出什么表情。
“等这首歌结束，就可以上台。”
顾年点了点头。
距离那首歌结束还有些时间，闲来无事，男人打量了下邓衍，语气中带着些好奇：“……这位是？”
“女孩”的口罩没摘下来，他只能看到金色刘海下的眉眼，带着些攻击性，野气十足。
应该是“御姐”类型的女生。
“我朋友。”
节目组有规定，要两人共同行动。
“共同行动”的定义是他们要处于同一空间，最好是直播镜头能同时记录两人的动作。
邓衍没说话，他很高冷，不想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男人朝着他们俩挤眉弄眼：“男女朋友？”
听到这几个熟悉的字，邓衍总算大发慈悲的施舍了个眼神。
不能说话，他没学过变音，说话的话，声音会暴露。
“……不是。”顾年还是觉得没有假扮男女朋友的必要，随口扯了个理由，“他没来过酒吧，好奇。”
好奇？
男人看着“女孩”清冷的眉眼，那双漂亮的眼睛根本瞧不出好奇，反而是满满的抵触。
“她”很厌恶这个地方。
能强忍着厌恶来酒吧，除了喜欢，男人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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