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姑娘吧,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了。
呵,果然是在抓我回去的,我悄无声息地往铁皮冰箱身边又靠近了一步。铁皮冰箱斜睨我一眼后拔剑,这动作并不拖沓,甚至连过程都没给我机会看到,那剑尖便已划在地面上,我试探性地询问:“我,要干吗?”
“站在原地别动。”
那你大爷的为什么非要把我留下来。我忍住即将喷出的一口老血乖乖答应:“好,那你……小心。”
小心二字刚出口,围在周围的黑衣人默契地同时拔剑冲了过来,我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我可以不动,问题是这些黑衣人是围着上来的,铁皮冰箱可以独挡三面,可我身后那一面他要怎么处理。
可没容我深思,前面已成为一片屠杀场。我自恃冷静,可面对这种血腥场面,竟也怕得动弹不得,我这才觉得铁皮冰箱让我原地不动那是多余的,此刻我压根动不得!
凡是试图靠近我的黑衣人,都在一瞬间被击退的击退,受伤的受伤。
他的每一剑,都如同斩花一般绚丽,敌人的血就宛若盛开的鲜花,由着他那头乌黑的长发,飞扬在空中,就在那最绚烂一刻,发落,敌人倒地。
不是没看过电视剧里的打杀剧,那种华丽的武打动作让每个怀春少女为之心动,而如今身临其中,却只是被这场景震撼,那时候我们只看到主角们的厉害,却完全没想过那些被杀人的可怜。
血,好不吝啬,染上瞳孔,甚至忘记了对敌人该有的防备。
我看着那些相继倒下的人,不能说心里不高兴,至少证明,跟在铁皮冰箱身后,即使是最危险的,但同时也是最安全的。
“咳……”最后一剑刺下,面前最后一个敌人手抓着捅入腹中的剑,面布上那双眼闪现出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嘴里流着血瞪着眼倒了下去。铁皮冰箱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痕,收回了剑鞘。
面前男子那随风而动的乌发有些妖娆,那道修长的背影,在血泊中挺立,身上墨黑缎袍上的殷红,无不是敌人的鲜血溅上去染成。
这画面,很美……
只是美得有些血腥。
他回头看我,却在回头的那一刹瞳孔扩张,手又再一次搭上腰间的剑柄。
同一时刻,有沙沙作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那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深究,就感觉胸口处一阵气短,然后身体内每一条血管内的血液,在肆意的窜动。
血?
我看向刺入我胸口的那亮银色的剑,想推出去却没有勇气。铁皮冰箱速度很快,绕到我身后,砍杀掉我身后的人。
我后退踉跄了两步,几滴血掉落在泥泞的路上,胸口因这轻微的运动疼得不可言喻,手掌覆上伤口,看着满手的血,感到头晕目眩,头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
身子被人接过,便软在了地上,我看着那垂落下来的乌发中,那张银色面具内的眼里,有一种幽深而琢磨不出的东西,越来越浓。
你大爷的!都说了为毛非要把我留在这!
颤抖地举起手,努力想往他鼻尖上指去,然后大骂出口,却怎么也没力气,话到嘴边只是虚弱的声音:“你……”那句话没骂出口,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听到那淡而无味的嗓音有些变化:“秦可恩!”
手落下,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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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其它非情即爱外表,行男女苟合之实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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