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来便忍不住笑了笑,原本只是为了逃避乾隆怒火,故而选择去奉茶的他,如今心头却多少安定了几分:‘看来,苦日子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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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负着手,已在白里面前走了第三遍。
他终于开口:“她……可是发现了什么?”
白里低头道:“奴才不知,可奴才想,皇后娘娘若是早发现了,岂会等到现在?”
乾隆便叹了口气:“也是,都怪那只蠢鸟!”
他有些伤感:“如今,可怎生是好?那蠢鸟毕竟还挂了个……唉!杀不得!苏日勒那头还在刚没了原配,若现在塞只鸟过去,他却不一定会感恩。”
总而言之,如今的小燕子,便是一枚正宗烫手山药。怎么扔都不合适。
本来乾隆还想留着她当戏看也好,如今,她不知死活的做派……唉!他今晚又注定一个人了……真是,空虚寂寞冷啊!
乾隆突然有种天下之大,唯他一人的错觉。
他便问:“吴书来,朕觉得现在诗兴大发!”
白里一愣,四处一看,终于硬着头皮:“皇上,吴公公奉茶去了!”
乾隆从他身为忧伤派诗人的幻觉中清醒过来,他摸了摸鼻子,咳了声:“白里,做的不错!对了,皇后最后还问了是否要南巡?”
白里有些尴尬,却仍是回了:“确是如此。皇上,奴才斗胆,皇后娘娘仿佛已是气消了……”
乾隆便道:“吴书来这个蠢货!还不快给朕准备龙辇!”
吴书来正端着茶水要进来,却听到里头乾隆又在骂他。便惊了下,险些浇着手。
他忙将那杯盏放在脚边,推门进去了:“奴才罪该万死!”
乾隆愣了下:“白里,你先下去吧。”
白里自觉情况诡异,忙磕头离去了。
“摆驾坤宁宫!”乾隆道,“还不赶快备辇!”
“万岁爷,”吴书来有些无奈,“您看,这夜深人静了,再备辇,免不得声势过大,万一……”
乾隆便又犹豫了一瞬:‘也是,若是进不去,倒也丢人……’
“罢了,”他道,“朕也知道,你们辛苦,你便跟着朕一同去坤宁宫看娴儿吧。”
“嗻!”吴书来道,其实,他觉得自己也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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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娴闭了眼,将被褥往上提了提。
她睡下,却听外头隐约传来对话声,继而门便轻轻被人推开,一个人便钻了进来。
那人到了她床畔,却好半会儿没听到动静,又过了会儿,才听那人说:“朕……”
他只说了一个字,继而又是长久沉默,然后衣物摩擦地声音响起,床一沉,那人便上了榻来。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她额上一热,便有一温热物什带着湿漉的热气,印在了她额间。
再听着那人沉□,提了提被褥。仿佛,也睡了。
她迷迷糊糊快要快要睡熟时,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莫要这样生气了,朕被你吓到了,以为你又要像上次那般,再也……”
她唇角无意识勾起,仿佛做了一个极美,极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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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乾隆下朝后,便迫不及待去了坤宁宫。
由于时间尚早,他去时,各宫请安的妃嫔都还未离去。正坐着同雅娴一起喝茶呢。
见他来,众人无不如同见了腥的猫儿,眼中的绿光大作。
于是,这个磕头,身姿一个比一个摇曳,声音一个比一个魅惑。
只可惜,这一幕落入乾隆这个只差在额头上印上‘皇后专属’的妻奴来说,这些都是背景。他上了主位,极为自然的牵了雅娴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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