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扯着淡，忽然前方路边的一家货场样子容貌的大院子门口灯光大亮，一束雪白的光芒从院子里面照射出来，似乎是里面有停的汽车打开了远光灯。十几个玄色的人影浴在融融光明里。
隔得并不算太远，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脸孔在灯光照射之下，浮现得清明确楚，分明正是罗九，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关灯！”杨小宝敛起笑脸，冲着秦倩倩低喝了一句。
“你让我关，我就关啊？凭什么听你的。”秦倩倩并不知道事情紧急，还在撇着嘴斗气。
“叫你关灯就关灯，所有的灯！”杨小宝皱起眉头瞪了秦倩倩一眼，眼力并不凶狠，却自有一股慑人心魄的威压。秦倩倩不敢再闹，连忙关了前后车灯，把出租车隐没在了黑私下。
她还要伸手往拧钥匙熄掉引擎。杨小宝低声禁止了她，打手势示意她别熄火，也别出声，不要惊动了前面那伙人。
秦倩倩心知事情有异，顺着杨小宝的眼力往前方看了过往。
只见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过路大货车吭哧吭哧地驶近，在货场门口的光明之中停了下来，驾驶室里跳下来一个高挑的女人，正是刚才在半道上被撵下了出租车的沙娜雅。
“师妹，我等你很久了。”罗九朝着沙娜雅迎了上往。
“九哥！你怎么在这儿？”
亲眼看到不敢吸收老头子调查询问，背叛社团独自流亡的罗九，居然大摇大摆地涌现了社团的窝点儿里，很显然没有受到任何惩处。
沙娜雅吃惊不小，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吁了一口吻：“也好。这么说，师父是信任你没拿杨小宝的那三个亿了，这样就好。”
这些都是心里话，她本来也是手下留情，没想要罗九的命，还念着同门的情份冒险放了他一马，好在现在用不着了。
高四海向来极其多疑，御下极其严格。自己师父是什么性格行风，沙娜雅是再明确不过，也曾经多次亲眼目睹过师父仅仅由于小有可疑，就狠下棘手惩办违背帮规的社团中人。
所以罗九连犯大错，又招惹到了吞没社团巨额公款的嫌疑，居然还能够咸鱼翻身，她不能不感到很吃惊，追问道：“你擅自绑架政府官员，给社团捅下漏子的毛病，师父也原谅你了？”
罗九背负着双手，淡淡说道：“师父本来是不信任我，也不肯原谅我的。但是由于有你，他就信任我，也肯原谅我了。”
“由于我？”沙娜雅停住了，隐隐约约感到到事情有些不妙。
罗九的声音安静，嘴角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你放了我之后，我并没有像你认为的那样流亡天涯，销声匿迹，然后混吃等逝世。由于我不甘心。我是个赌徒，这种时候当然也要赌上一把。我连夜搭机跑到中州面见了师父，主动阐明了情况，包含你是怎么纵放我诱骗师父的。然后他就信了我，也原谅了我。”
“从一开端我就明确，我只要卖了你，师父就会信我，我也才干落下一条活路。师妹，你不用怪我。我也只有卖了你，师父才会信我。就像你只有卖了我，师父才会信你一样。既然你心软不肯卖了我，那就别怪我心硬卖了你……”
沙娜雅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泼下，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明确罗九说的都是真的。
罗九冷淡的声音持续响起：“你只知道师父让你在盯着我，却没有想过他也在让我盯着你。不光是这么看待我们两个，看待所有社团同门都是这样。师父是让所有人盯着所有人。谁愿意出卖告密，谁就有活路，有利益可以分润。社团的事情本来就是这么残暴，谁适应不了，那就是没用。没用就该逝世。”
没用就该逝世。这也是高四海的口头禅，同样也是他的行事作风的真实写照。以前他罗九差点被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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