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气。
妥了！
将粮仓存粮不同层面的粮谷取样混在一处同碾，把粮谷碾成米，只要每石能碾出米五斗，等于一斤谷子能出半斤的米，即算是存粮质量合格，这便是从前“顾延章”提出的查库、查仓办法。
因各处衙门里头收粮的时候，实际已经检验过一回农人交来的粮谷质量，入仓之时，也有重新检查过，是以如果不出意外，绝不可能出现不合规的结果。如果查库时发觉一石粮碾不出五斗米，并不会追究各乡县收粮的衙门责任，只会去追究管常平仓官员的责任。
此法虽然后来屡经改进，但是其核心一直没有变过，从来都是将“粮谷”去皮，由“查谷”变为“查米”，不过适应各地不同的谷子灌浆程度来更改标准而已，直到过百年之后，还依旧沿用着。
至于如何分层取粮……
季清菱语毕，也不敢多言，转头望着外头那一丛竹子，复又回头问道：“五哥，眼下是如何在仓取粮来验核？”
顾延章道：“本是用在各囤插入一根竹竿，按着竹竿测出的高度来丈量换算粮谷数目，另又拆开各个小库，从四个角挖开粮堆，各层取粮……”
这也是查粮费时费力的原因之一。
试想，一处常平仓得有多少囤粮，没囤粮都要拆开四角，从挖粮，复又从四角取粮，若是人手够还罢了，若是人手不够，当真是十天半个月都做不完的事情。
季清菱不敢多说，只好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不用讲粮囤拆了，便从间随意取粮？”
顾延章听得一愣，半日没有说话。
有没有法子？
自然没有。
露在外头的，从来都是粮囤最面那一层粮，想要不拆开存粮的粮箱，直接取下头的粮出来，如何可能？
谁人的手那样长，能从头一路掏下去……
两人坐着讨论了半日，也没能找出个法子来。
顾延章见季清菱面略有些困倦，便道：“咱们先去小憩片刻罢？左右已经晓得当要如何核查粮谷质量了，也算是得了一事，老想着，倒是把脑子给累着……”
说着带头起来，牵着季清菱的手回隔间，果然要一同睡午觉。
季清菱跟在后头，等到一齐进了屋，心想着要如何说，脚下却是不由自主走到床尾去准备净收。
水盆里头空荡荡的，并没有水。
她心一动，一面伸手去打铃叫人进来，一面转头笑着同顾延章道：“五哥，我听说前朝白帝城瞿塘峡山山土、石头十分坚硬，难以打井取水，其人便用无数竹筒，把竹节打通，连成管道接筒引水，将长江水引入城，若是咱们也能同那白帝城一般在墙开个口引水，便不用等她们打水过来了。” 百度搜索更新最快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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