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缓没有什么波动。
“看来是那位陛下要与天道战上一场了。”
他迷障尽皆破除，自然知道这所代表了什么，分明就是有人打破了天。
李慢慢也没有了以往的沉稳，一时间显得焦躁不安，追问道：“陛下与天道，到底是什么？”
夫子望着天空那轮光线似乎都开始变得黯淡的大日道：“我们头顶之上，便是昊天，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行一次灭世之举。而他灭世的手段，便是发动永夜，至于人们口中的冥王，根本就不存在。”
几个亲传弟子同时震惊到骇然失。
他皱着眉头望向天边，即使对那位陛下向来很有信心，一时间也开始不安起来。
夫子一时间也坐不住了。
“你们驻守于书院，为师要过去一趟。”
话落，夫子高大的身躯被一缕清风吹散，整个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昊天神国吗？”
楚默望着裂缝透漏出金黄色的气息，眸光如流水。
“难怪夫子穷尽千年也找不到，原来是将自身笼罩于虚空之中，形成类似领域的世界。”
凡人抬头望天，只会被无边烈日灼伤了眼睛，而修士仰天，只能感受到一股苍茫厚重的力量，却从未有人能知道，其上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众生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不想出现，谁也不会发现他的。”
夫子感受着陌生的气息寻趟而来，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山峰上停下脚步。
轰隆隆！
裂口越来越大，好似苍天张开了口子，想要把楚默一口吞下去。
“那时？”
陈某身形摇曳，骇然出声道。
楚默面对着那道不断向自己逼近的裂口，突然开口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观察着我？看来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看似在询问，其实话语里满是肯定。
旋即，他所有心绪都压在了心底，神色淡漠至极，浑身上下强横的气息骤然爆发，强悍的精神力猛然爆发。
三寸元神于楚默头顶浮现，蕴含宏大霸道的至阳罡气。
裹挟着楚默身体如一道流星，从天穹之下爆裂而去，射向了裂缝之中。
……
天穹之上却又是一般光景，无数金光耀眼的楼台庭宇显化，白茫茫雾气飘荡周身，看起来好似仙人居所一般。
可楚默却觉得眼前一幕极度不真实，显得虚幻而模糊，宛若镜中月、水中花，似乎并不是真实存在。
最上首树立着一道巨大的身影，似虚非虚，似实非实，周身垂落莫名光幕，看不清面目。
“你终究还是来了？”
淡淡的话语从口中发出，引得四周云雾一片翻腾，似是从四面八方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默目光幽幽，神识之力如水银一般倾泄下来，不停地探寻着周遭。
在他感知里，眼前这道模糊的身影，与他们一般无二，同样是血肉之躯体。
可无论是身形，还是微不可闻的心跳声、呼吸，都与天地连成一片。
似是无处不在，无所不包，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昊天并没有回答楚默，反而略有感慨，淡淡的话语不停响起。
“很多年前，我曾遇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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