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锦衣卫连忙窜进来点亮油灯,那带头的锦衣卫百户也不用田弘遇招呼,直接就走上前去,用绣春刀挑开丢进了的包裹。>
白乎乎的一大坨,显然是用石灰处理过的首级。>
那锦衣卫百户又蹲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才拿起首级旁边的信封,走到田弘遇跟前,拱手道:“囯丈爷,还是那窦霍的首级。”>
哼!>
田弘遇忍不住冷哼一声,一把扯过信封,撕开一看。>
果然,又是那阮某人。>
信上还是简简单单一句话。>
囯丈爷,阮某是为您好,为了个女人,丢了性命,值吗?>
好你个阮大铖,翻了天了你!>
田弘遇真的怒了。>
这个小人,太无耻了,老玩些这恶心人的把戏。>
他气得怒吼道:“去,把窦霍的首级给我烧了,挫骨扬灰,撒秦淮河里去。”>
喜欢玩这招是吧,我把首级给你弄没了,看你还玩什么!>
这一天,他都处在愤怒之中。>
他从来没被人如此威胁过,从来都只有他从别人手里抢女人,还没有谁敢抢走他看上的女人。>
这个阮大铖,竟然敢如此嚣张,抢了他的女人,还不断的威胁他。>
啊呀呀,气煞我也!>
问题,他根本就找不到阮大铖的人。>
阮大铖虽然嚣张,但并非无脑嚣张,这家伙精着呢。>
他当然知道自己位列阉党逆案,等同朝廷钦犯,虽说一般人不敢来抓他,清流那帮不要命的愣头青可不一定不敢。>
所以,他基本不在外人跟前露面,他也很少待在同一个地方等着人来抓。>
他的行踪那更是飘忽不定,让人无法琢磨,不是他的亲信,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那里。>
田弘遇这么一个京城来的过客,自然是连阮大铖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只能无能狂怒,砸东西,打女人,逮着手下锦衣卫一顿臭骂!>
这么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到了晚上,他便想睡觉了。>
不过,他却不让别人睡觉。>
为了防止再被打搅,他严令手下锦衣卫分成两班,彻夜守在他卧房外面,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这一夜,那帮黑衣人貌似没辙了,窦霍的首级已然被销毁了,田弘遇卧房外面又布满了锦衣卫,他们还怎么玩?>
所以,直到天际露出一丝曙光,院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值守的锦衣卫也累了,他们可是被田弘遇和那什么阮某人折腾了两天三夜了,都累惨了。>
这会儿天都快亮了,黑衣人肯定是不会来了,他们都忍不住靠墙上打起瞌睡来。>
殊不知,外面正一堆人盯着他们呢。>
他们刚一松懈下来,一个黑衣人便无声无息的爬上了百步开外的一颗大树。>
那黑衣人上树之后便掏出望远镜,透过一扇打开的窗户仔细往田弘遇的卧房里看了看,随后,他便卸下背上的长弓,拿出一支绑着信封的长箭,瞄准田弘遇的床头。>
“嗖”的一声,值守的锦衣卫全被惊醒了。>
“哚”的一声,田弘遇也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满脸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箭,额头的冷汗都爆出来了。>
阮大铖,我鈤你先人啊!>
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要是射偏一点,这长箭就插我头上了!>
他颤手取下长箭上的信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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